“记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满满的悲伤溢出来。我怎能不知道,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想我永远都忘记不了也绝对不能忘记。
“放学去看她吧!她一定很想我们了。”阿兵瞅了瞅我,放心的说出来。
“好的。”我菀之一笑,也不知道要笑什么,记忆之中,我不爱笑的,陆言希望我多笑点,我能做到的就是现在努力去做到。
我去过几次陆言的墓,也没有多留很久,多留久一般都是在跟阿兵一起去的时候,上次去看陆言我记得是清明的时候,阿兵喜欢说话,我站在阿兵身边,看她滔滔不停的说着,说给陆言听,说她喜欢的男孩子有多么好多么灿烂夺目,说班级的小事情,说她爸爸老是骂她惹她妈妈生气,我就是安然的看着陆言的头像,那个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陆言,那个许多男孩子为她着迷的陆言,偏偏是她喜欢的男孩子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死了,想必心里还是挂念着他吧!或许希望有那么一点点的奇迹,他能拯救于她,然后为那个男孩子以身相许,然后一生一世在一起,或许就在她吞□□的时候,她还那么一心一意的等待光明和温暖降临。
最后我看到就是冰冷,早已没有体温和呼吸的陆言,这是我一直不肯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对了,亏深,跟你在说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说。”阿兵本想熄灯睡觉的,但是琢磨了很久,还是要跟我说。
“什么?”我转头看向她。
“段偕的腿受伤了,就是为了抱你下来的时候受伤的,流了很多血,我当时注意到了。”阿兵清晰如大海一样的眼睛里很执着的告诉我,段偕是为了救我腿受伤了,而且挺严重,这件事情段偕都没有跟我说过,阿兵也知道段偕是不会跟我说的。
他就是这样,宁愿自已吃亏也不愿让心爱的人心亏自已。
“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兵。”我回头转身,眼睛泛红着,咬着嘴唇,拧紧着被单。
“我说了,你要谢谢的人是段偕,他功劳是最大最无私的。”阿兵似乎有点埋怨又有点生气。
阿兵,你永远都不知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你最大的成全就是伤害跟拒绝他。
几天没有来上课,班上的很多同学开始都来对我嘘寒问暖的,班长段恩琳给我买了小礼物给我,我强颜欢笑的接过去,张丽怡只是对着我笑笑,眼神里都是对我的关心。
李圣恩的父亲多次来找过我,闹得全校的人都知根知底,似乎有些作恶之人自作聪明搓摩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惊天秘密,刚开始大家背地里以为我是那个老人的小情人,毕竟像我这样穷家子的人,每年都需要学校的补助金,流言蜚语就越来越多,那些人投来的眼光里都是嘲笑跟讥讽还有看不起,他们都在说,你这个小情人,还有脸来学校上学,简直玷污了学校的神圣。
所以,人心都是这样的,挡不住也撑不起你魅力无限的想象力。
他们都说李圣恩的父亲,买了一栋豪华的房子给我住,给我大把大把的钱,我不知道这些八卦到底是谁胡说八道的,但我知道我在学校里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和笑话,这段时间我尽量不跟人说话,也不解释什么,因为没用也不会有人相信,很多事情,当已经是热潮话题,你就算跟大家解释得热火朝天,口干舌燥也是不中用,这样只会把自已越抹越黑,阿兵知道了,在论坛里气急败坏的骂那些嘴巴臭攻击我的虚拟不认识的吧友,我看阿兵飞快的打字着,蹲在床上一丝不苟的复习填试卷的我,似乎没有受到这些恶言恶语的影响和伤害。
“你怎么还有心思学习呢?你看,这些畜生不是人的东西是怎么无中生有的侮辱你的,我真的想拿把刀割了她们的手,看她们还敢没事找事造谣你。”阿兵翘着二郎腿愤愤不平着。
“你知道是造谣,何必跟她们过不去呢!畜生天生就是喜欢惹是生非,火上加油,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她们要气我,我不会让她们目的达到。”我深思熟虑的填着试卷,一抿一下笑着。
“真是太监不急皇上急。”阿兵胡乱的跳到床上来,皱着脸蛋,很不开心。
“不敢当啦,消消气消消气。”我赶忙去削一个苹果给她。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家伙做的,我要让他跟这个苹果一样被我削,□□裸的游街给整个镇看,看这个家伙有多么坏多么卑鄙。”阿兵咬着苹果,拳头狠命的打着枕头。
“枕头是无辜的,你这老毛病怎么就是没改呢!别对无辜的下手,它们也可怜的。”我赶紧移开无辜的枕头。
“好好。”阿兵随手拿起手机去玩游戏了。
我反方向避开阿兵,不让她看见我心里有多么的不开心和愤怒,我握紧拳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今天放学回阿兵家路上,有一群小太妹围住了我,水泄不通,没有对我怎样,就是嘲笑跟轻视我,冷言冷语的朝我讨钱用,反正我很有钱,有一个有钱人养我。
我拿出随身带的小刀子,漏出阴险无比漆黑的脸,命令说:“要钱还是要命,你们选,反正我大不了坐牢。”
她们一看就是刚出来混社会的,一看那个锐利无比的小刀子,个个都吓得脸色青白逃走了。
我笑里藏刀的看着她们远去的声影,身心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