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他性子这么犟,坐了这么些时间了,也只是看着我做题,不说话,不插嘴,就是老老实实着,班上吃完饭回教室的同学一直齐刷刷的观望着,私下小声的说着。
“麻烦你回你班里去好吗?你这样已经影响到我了。”我小声的踢着他的脚,提醒着。
“我不走你又能怎么办,反正我有时间,闲得很。”段偕玩世不恭的笑容。
“那你去看咱们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去做好人好事去好吗?反正那是光荣的好事情,你也喜欢乐于助人。”我尽力委婉的叫他赶紧离开。
“那你也得看看,我乐于助人也要看是谁,你以为我是见一个帮助一个的吗?我不是慷慨大方的人,我自私到只能容下一个在乎的人,你能懂吗?”段偕站起来,神色严肃,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
我摇摇头,表示着我不懂你在瞎说什么物是人非。
他从手上拿出一罐八宝粥扔给我,差点就砸到我的手,段偕开始还挺脸色慌张焦急的,但也是一下子,然后跑出去,就已经不见人影。
来得快,去得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刚放学,在校门口就被段偕这撕堵住,我走一步,他就死皮赖脸的挡在我前面不让我走路,还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一度让我觉得他智商是不是重返3岁的小屁孩。
“麻烦你不要那么无聊好吗?”我严重的黑着脸,心情极度抑郁。
“无聊很好玩呀!”他赖皮得死性不改。
“神经病。”我气得只想骂人。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之后,总算把这个橡皮糖给甩掉了,我真的觉得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这家伙老是喜欢缠着我不可呢?他朋友那么多,暗恋他的异性也很多,就是想也想不明白,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有问题,之前不是那么讨厌我吗?还恶言恶语的,我想不通他到底又有什么阴谋,我总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远离这家伙。
经过一家老式ktv,这里以前生意很暴火,络绎不绝,只是谁也想不到,经年之后,它清凉得只有落魄跟陈旧,现在欣欣向荣漂亮的ktv已经很受当地年轻人的青睐,无论是音响还是话筒绝对百分之百的棒极了,加上包厢装饰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风格多变,暖色调是女孩子喜欢必选的包厢。
老式ktv大门外躺着一个女孩子,没有人理睬她,喝醉酒了,我经过的时候,被她拉住脚,走不了,本要拉开她的手,在推来推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庞,是罗唛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还是不敢相信。
想起班长段恩琳跟我说过,她完全把自已给放弃了,颓废还变坏了,经常不来上课,一来上课就能闻见一股酒味,已经被班主任叫去了很多次了,还是重蹈覆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难道单亲家庭的人都是这么堕落的吗?
我想起今天来上课也不见她人在,看来是真的,想必经常在这里喝酒吧!人也脏兮兮的,头发凌乱着,跟疯女子没两样。
我拉起她,她还在胡言乱语着,似乎受到很沉重的打击一样,垂头丧气的脸上看不出想要振作的样子。
“你家具体在哪里,我带你回家。”我扶着她,尽量制止她动来动去。
“什么家呀!我哪里有家呢?我是流浪汉,不需要家。”罗唛栗开始疯疯癫癫的叫着。
“好好,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呢?”我亲和的说着。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愁眉苦脸的看着我。
“好好,回家啊。”我吃力的扶着她。
“哪里还有家,我妈都不要我了,她有了一个有钱英俊新老公,肚子里面又有一个弟弟,所以一脚就想把我踢开,觉得我是碍事的麻烦。”罗唛栗说完就哭嚷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探头问着。
“知道呀!方亏深同学嘛,好久不见。”她哑然失笑的瞥着我一眼。
“那看来也醉得不是那么厉害,你爸呢?”我目瞪口呆着看着她。
“我爸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孬种,难怪我妈要跟他离婚,也对,离了也好,一了百了。”罗唛栗甩开我,摇摇摆摆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着,似乎前面是一条无尽乌黑长长的没有尽头没有温暖没有希望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