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等明天一早,和各位兄弟商量过之后把这事定下来。”老俞这回也没有再推辞。
“既然这事定了,那老五的事也要有个决断。”林燕山看来今晚不把这事说清楚是誓不罢休。
“我是这么想的,”老俞道:“老五是老五,不能连累到这一家老小,特别是铉儿这孩子。”
“这我知道,”林燕山道:“铉儿这孩子虽说这两年跟着老七干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但这孩子毕竟良心未泯,要好好引导的话,还来得及。”
“我想让铉儿来接东路老五原来掌管的镖路,你意下如何?”老俞道。
“这个……”显然林燕山感到非常突然。
“你莫非有什么顾虑?”老俞道。
“大哥,你想培养‘玉’铉,让老五家有个顶‘门’的人,这我没意见,”林燕山很犹豫的道:“毕竟前面不少事‘玉’铉都参与过,直接给他我还是有点担心。”
“那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老俞道。
“要么这样,”林燕山道:“把老六原来掌管的北路镖路给他掌管,我再来辅佐一下,年看如何?”
林燕山也是老谋深算,北路镖路云敦良经营多年,镖路的人马和外地的站点,大多都是云敦良的人,算是谁有点什么想法,也不至于失控,对于这一点,老俞当然明白。
“这样也好,”老俞道:“那让老六去掌管东路镖路,南路让‘玉’涣去掌管,也让‘玉’昊跟着去历练历练,对南路老六也多‘操’点心。”
“如此甚好。”林燕山明白,大哥这么安排,既是对老三林燕青有个‘交’代,同时也不想让林燕明一脉太过失落,还是照顾了很多兄弟情份。
“那对老七那里你打算怎么办?”老俞道。
“他坏事做尽,罪有应得,拿下他掌管的镖路也是顺理成章,这事您别管了,我来处理。”林燕山知道,对于这个胞弟,他早想收拾他,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不好好治治他,恐怕他以后会做出更加离谱的事情,这到了那种地步,那他真是对已经离世的父母也无法‘交’代了。
“对他的处理也不能轻了,”老俞道:“不光要让他记住教训,也要让整个云林堡的人引以为戒。”
“这个我知道,”林燕山道:“只是老五的事您得做个决断。”
“我也想过了,”老俞道:“害死自己的兄长,死罪难逃,让他自己了断吧,也算是对云林堡的人,特别是对老三家的人有个‘交’代。”
“那他会肯吗?”林燕山道。
“老五虽说利‘欲’熏心,但他在江湖也不失一条汉子,江湖的规矩和家法他都懂,我想他能想通的。”老俞总是把人往好处想。
“但愿如此吧……”林燕山有点忧心的道。
在这时,值夜领班的云怀谨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伯、二伯,不好了,伍伯他跑了!”
“你说什么?”林燕山一下子跳了起来。
“别急,慢点说,”老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伯,”云怀谨道:“个时辰我们巡夜一切都还好好的,到了这个时辰巡夜,我们发现看官地牢的四个兄弟被打昏,地牢里的六伯和那个‘女’人已经跑了。”
“走,我们去看看!”老俞道。
等他们到了地牢,云敦良已经在那里了,在那里的还有老七林燕荃,不过他不是来抓林燕明来的,而是已经被云敦良打翻在地,躺在那里直哼哼。
“怎么回事?”老俞问道。
“大哥,”云敦良道:“老七伙同老五原来手下的五六个人,到地牢打晕了看管的几个兄弟,把老五和那个贱人给放走了。”
“难道云林堡这么让他们说走走?”老俞道。
“都是我考虑不周,”云怀谨道:“守角‘门’的人里面有六伯原来手下的人,我以为他们都真心悔过了,谁知道……”
说到这里,云怀谨都快哭出来了,老俞过来拍拍他:“贼心未死,这不关你的事。”
“大哥……”儿子做错了事,云敦良也很内疚,他想说什么,但被老俞制止了。
“老七,是你放了他们?”老俞对林燕荃道。
“是!”林燕荃哼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老俞道。
“我又没有犯死罪,为什么要走?”林燕荃道。
“哼,你以为你没有犯死罪能逃脱处罚吗,”林燕山实在是气坏了:“我现在执行家法,我不信打不死你!”
林燕山真的叫人请来了家法木杖,抡起来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太不争气,别人打都会留下怨气,只有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收拾他最为合适,当下也毫不留情,打得林燕荃哭爹喊娘,在场的人在没有一个为他说半句话。
“大哥,我现在带人把他们追回来!”云敦良说完要带人去追。
“算啦,”老俞道:“让他去吧,也许这是天意!”
老俞说完,看了一眼还在鬼哭狼嚎的林燕荃,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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