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时间已快接近子时,其他的人都去睡了,老俞还没有睡,陪在他旁边的是老二林燕山,老哥俩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品書網怎么处置林燕明他们,是他一直都没有想好的事。
“大哥,”还是林燕山先打破了沉默:“老五这回背叛云林堡,残害兄长,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他,大哥您可不能再心软了。”
“这个我知道。”老俞道。
林燕山对这位兄长太了解了,他视云林堡如他的生命,他对所有的兄弟都也一往情深,算有人对不起他,也往往是以德报怨,不愿兄弟们之间产生太大的隔阂,算是把云林堡堡主之位让出去也在所不惜。这回面对老五林燕明的恶行,再不处置那云林堡还谈什么规矩,还凭什么号召云林镖局四支镖路千人马,还拿什么立威于江湖,这是最让林燕山担心的。
“大哥,”林燕山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五害死老三,绝不能放过他,否则老三家里的大大小小‘交’代不过去,您要下不去手,只要您说话,我来执行家法。”
“老五残害兄弟,他死有余辜,”老俞道:“我担心的是老五家里的人,还有铉儿他们。”
“我知道你的顾虑,”林燕山道:“老一辈兄弟相残,不处理不足以平定云林堡的内‘乱’,但算处理的再公道,稍有不慎,也难免给下一辈留下宿怨,您不希望我们这一辈出现的事情在下一辈再出现。”
老俞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苦苦支撑着云林堡的二弟,眼里已经有点湿润,他点点头道:“现在江湖日渐纷‘乱’,要是云林两家不能拧成一股绳,云林堡别说发展壮大,要想再江湖立足,保住家业也不容易啊。”
“哪老五这事总得有个结果。”林燕山道。
“老五的事不光是云林堡内部争斗、害死老三,还有一些外部的背景。”老俞道。
“您是说袭击镖路和偷袭云林堡的人?”林燕山道。
“还有昨天晚老五去找的那些人。”老俞道。
“他们都是一伙的?”林燕山道。
“我觉得应该是,”老俞突然又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老五为了夺堡主之位在外面请的高手助阵?”
“我看不象,”林燕山道:“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连老六都不是对手,假若真的是想强行夺取云林堡的控制权,在老六受伤的时候应该是最佳的时机,那时他和老七控制着三支镖路五六百号人,算原来跟着老六的人里面有人不愿意造反,但慑于他的‘淫’威估计也不敢明站出来反对,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动手,或许还有什么更深的原因?”
“如若他等待的时机是为了配合其他事情,那这个事复杂了?”老俞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配合其他事情?”林燕山显然有点不解。
“最近一年来,”老俞道:“但凡跟凤凰山庄里的人能挂一点关系的江湖‘门’派都不太平,除了不断发生一些怪的事情,还不断把仇怨引向那里,似乎有个组织或者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纵这件事,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在各个‘门’派,而是凤凰山庄,其他都只是他手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我也知道最近江湖不安分,但我却没有想这么多,”林燕山道:“那这么说,凤凰山庄对此已经有所准备?”
“准备归准备,”老俞道:“但你首先要知道他是谁?”
“这么说连凤凰山庄也不知道是谁?会不会是您所说的水月‘洞’天或者官府?”在林燕山眼里,那里聚集的都是些神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没想到他们到现在也会‘弄’不清对象,那这伙人也确实太神秘了。
“有这种可能,”老俞道:“水月‘洞’天‘露’头不‘露’尾,存在很多年却不知道它确切在哪里,到处都有它们的人,但你却不知道是谁,至于官府,九鹰神捕霍子玄近期也来往于江湖,他可不是个肯随便出来的人。”
“这么看来有些道理了,”林燕山道:“我们从来都和官府少打‘交’道,但霍子玄在数月前却突然来到云林堡,随便问了几句苗疆杀人案的事情走了,看来这里面必有深意。”
“这也是我这次回来的原因之一,”老俞道:“霍子玄是朝廷一个秘密组织玄机社的头目,非涉及社稷稳定朝廷安危他是不肯动的,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个人的命案劳碌奔‘波’?”
“既然霍子玄只关心危及朝廷和社稷之事,难道朝廷内部有人作‘乱’?”林燕山道。
“朝廷内部的争斗不亚于江湖,且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老俞道。
“这么说云林堡有人已经涉于其?”林燕山道。
“我怕怕这个,这会让整个云林堡和云林镖局万劫不复!”老俞道。
“那怎么办?”林燕山道。
“至少现在我们已经把这件事查了出来,”老俞道:“只要后面再没有什么关系,也应该没有大碍,主要还是看这一切到底与凤凰山庄有何关联。”
“哪凤凰山庄有何应对?”林燕山道。
“三月十八,俞庄主儿子和凌一天的‘女’儿大婚,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动作?”老俞道。
“那我们怎么应对?”林燕山道。
“当然是备一份厚礼,大大方方去贺礼了,”老俞道:“但家里也要做万全的安排,以防被人抄了后路。”
“我知道了,”林燕山道:“您这是还要回去?”
“当然,”老俞道:“在凤凰山庄的这种非常时刻,我一定是要回去的。”
“哪云林堡堡主之事和老五如何处置的事情更加刻不容缓了。”林燕山道,他可不想在把这两件事再留在自己手,他也怕处置不好,引起云林堡的内‘乱’。
“关于堡主之事你怎么看?”老俞道。
“这有什么怎么看的,”林燕山道:“怀德是最好的人选,论武功,整个云林堡现在没有人能出其右,论人品,忠厚大度,坚持原则,处事公平,论能力,在经营也是一把好手,他不做谁做?”
“我是说怀德还年轻……”
“年轻怎么啦,”没等老俞说完,林燕山抢过话头:“大哥,在这件事您不能再犹豫了,这事我也和老六也商量过,都觉得怀德是最佳人选,并且我们俩也愿意帮着怀德,这也是三弟的愿望。”
“那这事怀德怎么想?”老俞确实也没有和儿子谈过此事。
“怀德那里没问题,”林燕山道:“次老三刚走谈过这事,因为老三死的不明不白,还有人老往云家身泼脏水,怀德这孩子识大体,说过不查清这件事,不洗清云家的嫌疑他绝不做云林堡的堡主,可见这孩子是有自己想法的。”
听了这番话,老俞心里是感到较欣慰的,他这一生考虑别人的多,考虑自己的少,遇事忍让的多,坚持的少,可儿子不一样,他也是为了云林堡,该坚持、该争得他也绝不后退半步,凭这点,他自己强,他对儿子来掌管云林堡也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