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二和薛堂主刚才说的情况,”因为早年跟随老爷子,对焦家两兄弟也是老大老二称呼惯了:“我们回来也作了一些了解,我看是不是可以分析为这么几条:第一,对方有备而来,选择初二子时过后动手,整夜无光,便于藏匿身形,似乎怕被人看见;第二,对方似乎是专门冲着老爷子来的,对其他人概不纠缠,得手后迅速消失,不留痕迹;第三,对方对焦府似乎很熟悉,黑夜之中来去自由,像到了自己家里;第四,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老爷子虽说这几年不管事了,但功夫并没有拉下,对方数招内就能得手,这样的人我想江湖上并不是很多。我想顺这几个方面去想,对找出谁是凶手可能有些帮助。”
“我看对方似乎并不怕人知道,深夜的铁杖声,从正门强攻,挑衅味道很浓,那它在挑衅谁呢?”虎贲堂堂主巴德尔插话道,虎贲堂执职外攻,保护盐帮的外部利益,因此巴德尔亦可算盐帮顶尖高手之一,手下更是好手如云。
“还有最近江湖盛传一首诗,里面提到很多昔年很是难缠的人物,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旅风堂堂主康千鹤道,他掌管的旅风堂就是给盐帮搜集各路消息的。
“这得你们去查啊,要不要你们旅风堂干吗?”看来巴德尔对旅风堂的信息效率不是很满意,事情都过了几天了,你还在这里怀疑,早干嘛去了。
“巴堂主教训的是,我们以后要多多请教。现在已经有些想法,在等帮主定夺后就立即去办。”康一鹤也不是善茬,凭什么你巴德尔来教训我,我有什么消息也不能在这里告诉你啊。
“康堂主言重了,我们哪敢教你们啊,你们干得可都是很神秘的事。”巴德尔是看不上这些偷鸡摸狗的细作,他觉得天下就是打出来的。
没说几句正事又掐起来了,以往觉得挺有趣,可在今天这种场合斗嘴,焦荣很是生气,喝斥道:“好啦!说正事!”
这两人闭嘴了,其他人也不说话了,焦荣也在沉思,突然一下问道:“巴堂主,你说对方在挑衅?”
“是啊,这不明摆着吗,以他的功夫这是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但他却有点大张旗鼓,甚至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来了,这不是挑衅似什么?”
“那也就是说,老爷子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话一出口,焦荣自己吓了一跳,把在场的人也吓了一跳。他看着老蔡惊愕的面孔,知道他又想说什么,他用眼神制止了他。
焦荣收了收心神,他突然想结束今天的议事,站起来到:“今天把大家请在一起,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今天是我们盐帮创立以来最耻辱的日子,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是跟着老帮主打拼过来的,我们的各家老小也仰仗盐帮的庇护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如果害死老帮主的真凶不能查出来,不能为老帮主报仇,我们盐帮将永无脸面在江湖立足,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大家说怎么办?”
“一定要给老帮主报仇!”“报仇!”“报仇!”大业都站了起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对,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并且会拼尽全帮之力去报,可是我们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们一定会去查,并且一定会查出来。但今天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我们全帮上下有上千人众,我们有几代人创下的基业,如果我们不能保住盐帮基业,我想老帮主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稳。”
在场的人尽管眼含悲愤,但也频频点头。
焦荣朗声道:“各个堂口,各个分坛,从今天起,除了有特定安排的人,都回到各自的位置,要保证盐帮不因此事而倒下。”
盐帮的各位堂主、分坛执事纷纷退下,对帮主焦荣来说它似乎才刚刚看到找出真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