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一身华丽的梅色宫装,配上她略带疏离的气质,端坐在宫殿的主位,在一众命妇之中显得格外高贵艳丽,有宫嬷嬷小心翼翼地呈上了贵女们的诗作,容妃随手接过,对在座的命妇们笑道:“飞鸾邀请了一些小姐们作诗,让我做个评判的,还跟我讨要彩头,真是孩子心性。”
“飞鸾郡主是睿侯爷最小的女儿,难免多疼爱几分,才能让飞鸾郡主拥有如今纯粹天真的性情。”说话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夫人,她是当朝一品大员朱太师的发妻,是在座的命妇中资历最深的,其他人听了纷纷顺着朱老夫人的话附和着。
容妃听了没有说什么,开始翻看着这些闺阁女儿家们写的诗作,看了几刻钟,她挑出了几张写的不错的传给了在座的几位,也请她们评论一下,挑一个最好的出来。
各家夫人们都仔细看着几份作品认真比较,容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冬阳从外面走来对着容妃耳语几句,容妃挑了下眉,然后对在座的人道:“各位先看着,我去去就来。”众人纷纷起身相送。
容妃一边往后殿去,一边对冬阳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冬阳赶紧回道:“回娘娘,常公公说皇上是突然决定的,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来看看娘娘的赏花宴。”
听罢,容妃稍稍放松了几分,走到后殿时面无波澜地给皇帝行了礼:“皇上安好。”
皇帝虚扶了一把:“起来吧,就是好不容易得了闲来看看你这‘赏花宴’都有些什么花。”
“我说呢,这都快到午膳时分了皇上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原来是来看‘花’的,怎么?皇上也想采一朵回来?”容妃知道皇上说的“花”不是真正的花,而是借花来比喻那些还未出阁的贵女们,所以她便借机调侃皇上是不是想给后宫里添几位新人。整个皇宫里没有几个人感调侃皇上,可见容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皇上听了容妃的话哈哈笑了:“朕都老了,还赏什么花呀,你说话总是这么直。”
“皇上知道,我就这性子,反正是改不了的,再说了皇上每天和别人说那么多绕弯子的话有什么意思。”
“说的对,你这样就好,和你说话朕也轻松些。怎么样?今日可有哪家的小姐能入了你的眼呢?”
“看着到是有几个还行的,不过皇上刚给阿翊定下了正妃,这侧妃怎么也的等一段时间,我再看看吧。”
“嗯,也是,老二的侧妃你可以慢慢看,那老五呢?他在边关呆了多年,如今也是时候该娶正妃了。”
说道容成爅,容妃停顿了一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对皇帝道:“老五虽然在我的宫里住了几年,但与我并不亲近,名义上他虽然该喊我母妃,但是实际情况您也谁知道,除了您和阿翊的话他能听一点,谁还能说得着他呀,他的正妃是谁我可插不上手,还是您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就知道容妃会这么说:“你这话说的,虽然他不喊你母妃可他不也没喊过我父皇吗,他心里有结,何必较真儿呢,那你起码也应该给我一个范围吧,总不能让我亲自去一家一家的了解吧。”
&62;容妃随意道:“他喊不喊我母妃有什么关系,我可不在乎,我又不是没儿子,再说了我没把他当儿子养,也没指望他像儿子一样对我。”
皇上无奈道:“你总是说你对他不好,可放眼后宫我也只敢把他放到你的宫里,你愿意庇护他六年已经很好了。”
“行了,皇上这话也不是头一次说了,就不用在说了。哦,对了,刚才飞鸾请了一些小姐们作诗,您不是总说从诗能见人吗?我给您拿来过过眼吧,说不定有您能看上的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