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庙拜佛

等陈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时间里，周长老和王天冶他们都联系过他们几次，确认他俩是安全的。 此时的王龙眼巴巴的看着外面，这地方真荒凉啊，一点小动物也没有。 大灾变之后，好多动物都死了，虽然整个自然环境要比之前更好了，但是植物生长起来需要时间，动物大规模繁衍也需要时间，总不能一窝小野兔能到一二十只。 找了根草叼在嘴里，虽然不吃不喝一点事也没有，但是王龙还是习惯了和陈道出来后吃野味的日子，不然这么好的时间，自己做点什么来打发枯燥的日子。 自己现在的修为，也不能一直埋着头打坐，得等一个突破的契机，不然的话打坐是没用的，积累已经够了。 想到这里，王龙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又有些疑惑的多次内视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突破到了五阶。自己虽然卡在这个位置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次突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在这次幻境中自动突破的吗？ 想了一会，想不懂的东西就不要去想了，王龙就把这个问题扔到了脑后，不厌其烦的穿戴上自己的几套装备，不断的琢磨怎么摆动作要更帅一些。 等陈道好不容易苏醒了，王龙此时正在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陈道看到王龙身体以一个夸张的幅度扭曲着，动作非常僵硬的稍微扭动着，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初步推测王龙是偷偷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了中毒。 陈道感受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异常，一个跳跃悄悄的站了起来，来到了王龙背后，打算看看他的情况。 此时只见王龙微微的扭曲了一下左手的胳膊，觉得又不太合适，又小小的微调了一下角度，感觉应该差不多了。随后他又右手按在自己的帽子上，微微的调了一会，右腿此时正蹬在后面的山石上，随后他缓缓的将头朝着后面扭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陈道正站在他的后面好奇的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下。 王龙猛地一下子把头扭回去，随着骨头的一声响，脖子关节被扭错了位，没办法自己忍着痛，双手摁住又给自己掰了回来。 “中毒了？”陈道问，并且开始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找东西。 “没，摆造型呢。”王龙说道。 陈道正在找东西的手停了一下，一脸茫然：“摆造型？” 王龙点点头：“对。一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只是相貌气质，还要有合适的造型，造型好了，丑也会变得很帅，更何况本来就帅的我。” 陈道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真的假的？” 王龙点点头，自己必然是很帅的。 陈道犹豫了一会：“那你教教我。” 王龙有些迟疑：“但是周长老他们都让你醒来后咱们尽快找到位置回去。” 陈道问：“我睡了几天了？” 王龙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陈道点点头：“所以不碍事的，摆个造型还会花多少时间，来吧。” 王龙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摆造型了，陈道居然也想学，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品味都一样的高雅。 随后王龙把自己这些天总结的造型，一个一个的和陈道开始摆出来。之前还只是他自己摆，自己用灵觉去看，现在他让陈道摆好，自己站在对面看，一点点的纠正细节，不断的去达到自己心里比较完善的角度。 然后他掏出纸笔，这个好习惯是跟着陈道学习的，记录下来了这个造型的样子和注意要点，然后两个人继续下一个造型。 中间过程中，陈道也会提出一些意见，两个人一起探讨，讨论怎么能够更帅一点，并且将这些造型进行了分类，讨论什么情况下应该摆哪几个造型更好一些。 足足过去了大半天，王龙的传音符响了，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对面还是周长老例行公事的问一下：“怎么样了？” 王龙大声说道：“长老，陈道已经醒了。您给一下坐标，我们马上过去。” 周长老嘟囔了一句：“什么时间醒的，怎么没第一时间联系我。”然后把坐标给他俩说了。 王龙喜滋滋的结束了通话，和陈道说：“走吧，路上边走边谈，得回去了。” 陈道点点头，跟着王龙开始向前面走去，两个人仍然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不过现在的造型已经从站着怎么摆，转移到走路的时候如何摆造型了。 王龙看了几眼陈道的走路：“你这走势不行的。你看你，走起来的时候肩膀往前倾，双手摆动的幅度太小，随时还弯曲着，腿迈的步子也太小了，没有绷直，看上去整个人都没有那种昂扬向上的精神气。” 随后王龙挺胸抬头走了几步给示范：“你看我，这种一看就是在门内正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股自信的气质有没有感觉到扑面而来？” 陈道摇摇头：“你这姿势走起来，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安全。不管从哪个方向过来攻击，都没法防备。像我这种走姿，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能够有效的应对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也能第一时间发起攻击。不能因为耍帅，安全都不要了。” 王龙哈哈一笑：“不能只是考虑安全，你在外面走这样没问题，在门内，比如在某人的师姐面前，你还是这么走的话，就显得有些猥琐了。你至少得学一下怎么正儿八经的走路，你可以不用，但是你不能不会。” 陈道想了想，也对，于是跟王龙认真的学了一会怎么昂首挺胸的走路，然后他又教了一下王龙怎么和自己一样保持防守姿势的走路，要是遇到了一些危险情形，怎么来应对。 说道这些，陈道就头头是道，不断的给王龙演示讲解，到了最后还让王龙走，他悄悄的埋伏，不断的冲出来攻击王龙，一点点纠正王龙的错误。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才把自己这一套完全教给了王龙。 “哥，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王龙问。 “你才有妄想症。我说的这些都是可能发生的，命只有一次，丢了就没了，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来，把你的剑来拔一下，你得多练练这个，就这拔剑的这个动作，你要是不够快，就有危险。差一点就是天壤之别，所有的花架子招式，都不如快准狠这三个字。以后你每天练习拔剑一千次吧，这比打坐还管用。” 王龙挠了挠头，想想陈道说的也对，就默认了。 “要是世间再也没有纷争，或者哪怕回到灾变之前的日子，也是一件好事啊。”王龙感慨。 “好好修炼，以后我们拳头最大，努力让更多的人回到之前讲道理的时代。”陈道咧嘴一笑：“不然你用嘴来讲道理，对方用拳头来讲道理，总是讲不过的。” 王龙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也有讲的过的，你没见以前的和尚吗，擅长辩经，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活生生的用嘴把人给劝的放下屠刀。” 陈道翻了个白眼：“那得是可以化作丈二金身怒目金刚的和尚，讲不通道理也略懂一些拳脚才行。” 王龙反驳道：“嘿，你还别瞎说。万一真的有和尚，人家就是只凭嘴上功夫，就可以把人给说服呢，完全不用动手。” 陈道不置可否，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经走出来了很远的路了。 转过一条小河，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小山，山不高，在这附近实在算不上什么，抬头望去，山中树木郁郁葱葱，有一青黄相接的寺庙在半山腰若隐若现。 “这个地方倒是奇特啊。别的地方的树，要么就是小树苗，要么就是一两棵大树偶尔存活了下来。这里可倒好，居然一座小山上的树都看上去树龄不小了，真是奇特，难道只是咱们玄门附近一直延伸向太行山是毁灭性的被破坏，其余的方向反而没这么严重吗？” 突然，陈道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不对啊。咱们好像已经走了很远了，这条路陌生的很。咱们出来探险的位置，也没有见过没被摧毁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王龙一愣：“什么叫我走错方向了？不是你带着我朝这个方向走的吗？” 陈道愣住了：“不是你在前面带路走的？我以为你知道方向，所以在前面呢。” 王龙急了：“哪次走路，不都是我在前面，不对的时候不都是你提醒我让我改方向，怎么这次我还是这样，你也没说话，这时候怨我了。” 陈道一想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和王龙说：“我也不知道那坐标啥意思啊。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没吭声。你不会也不知道这个坐标怎么走吧？” “我哪里知道怎么走？我就压根没学过这个坐标怎么计算的，我以为你会呢，你这种门内的得力弟子，天天到处走，这不应该是你基础常识吗？” 陈道张了张嘴：“我每次出去，都是根据情报直接去，或者有人引路，做完任务就回来了，哪里需要坐标什么的。” 王龙眼珠子一转：“什么时代了，你居然连这东西都不学，就敢天天出去瞎逛。这就如同以前你开车的时候不看导航一样，只靠脑袋想吗？这种基础性的知识，每个弟子都得会，你得学。这样，我找人要一份资料，现在你就学一下。” 陈道懵了：“你不学吗？我昏迷的三天你都干嘛了，也不知道学一下？” 王龙假装急眼：“你没见你刚开始什么样，差点都要死过去了，要不是这三天我一刻不停的照料你，你还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两说。好了，咱们去前面的寺庙，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在那里学一下这个坐标，顺便看看有没有大和尚，看到底是大和尚能说还是你的嘴硬。” 两个人几个起纵，就来到了这个寺庙的山门前，只见这个寺庙占地面积不大，院墙也不高，一扇木门半开着。 陈道突然说道：“我看你修为到五阶了啊。还不会飞吗？” 王龙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陈道撇了撇嘴：“有很多办法可以探查对方的修为，在外面行走，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怎么能行。多方面综合一下，就能大体判断了。你这种的浑身灵力都在逸散，一看就是刚突破没多久。” 王龙看了看自己，没看出来什么灵力逸散，又看了看陈道，完全没有头绪：“那你什么修为了？” 陈道叹了一口气，王龙一听这叹息声，还以为就自己在那幻境什么也没做就因祸得福进阶了，安慰陈道：“底子不牢确实不能冒然进阶，不然的话强行突破后患无穷。上次你自己狠狠的斩掉了突破的修为，现在没有感应到突破的契机也没事，过段时间可能就有了。” 陈道点点头：“是啊。确实难啊，现在我已经半步九阶了，得找机会找到突破的契机，才能进入九阶，太快了就是不行的。不然这会分分钟进入了，担心会有隐患。” 王龙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半步八阶吗？” 陈道眨了一下眼：“不好意思，不但突破了，怎么也压不住，到了半步九阶。” 王龙气的给了陈道一拳，自己先怒气冲冲的进了这座寺庙。 “哎~你个急性子，都没仔细观察一下就贸贸然进去，先不说安不安全，这样礼貌吗？”陈道在后面说着，灵觉快速的扫了一遍这个寺庙，发现前面的大殿供奉的和以前自己见过的没有多大区别，前后三个大殿，分别为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药王佛、地藏王菩萨。两边的偏殿供奉着一些罗汉，寺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香火，整个寺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此时正在第一座大殿里打坐诵经。 像是感应到了陈道的打量，这个老和尚睁开了眼，微微回首，向着大门外轻轻点头。 陈道一惊，要是老和尚感应到他和王龙的到来，这并不稀奇，两个人现在和老和尚离着只有几十米远，稍微有点修为的就能感应到，或者听到王龙进去的脚步声也可以。但是是在自己灵觉打量他的时候，这个老和尚才回首，并且是朝着自己的方位点头的，说明他感应到了自己的灵觉，至少修为和自己差不多才有可能感应到。 但是陈道在这个老和尚身上没有感应到修为，他自然不会相信是老和尚没有修为，如此一来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老和尚修为要远远超过自己，自己的各种方法根本探测不出来对方的虚实。 心头一紧，眼见王龙已经来到了第一个大殿，陈道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王龙面对着金身菩萨，双手合十，虔诚的念叨了一些后，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 陈道进来后，先看了一眼这个老和尚和那两个小和尚，之前一直在打量老和尚，两个小和尚此时一看，居然也有四阶左右的修为，年龄看上去也就十来岁。 陈道正在打量他们，一个小和尚抬头说道：“施主，入的庙门，便拜一拜吧。” 陈道犹豫了一下，要是往常，他可能就拜了，在天变之前，自己也是一边讲科学一边拜神灵的人，也找人给算过命。但是现在这个荒山野岭，居然有一个小庙，而且里面只有三个人，还都有修为。摸不清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怎么敢去上香敬拜。 陈道微微颔首，注视着这师徒三人看了一会后，视线略微挪到了面前的神像上。 这一眼看去，他居然看到这神像身上隐隐的有些流光溢彩，神像的表情非常的端庄传神，一看就不普通。 老和尚此时才开口：“施主，相逢是缘，遇事不决，求诸于己，亦可求助于神。求神也可称之为求己，缘法神妙，终难得大自在。” 陈道皱了皱眉，这和尚说的什么东西，不应该开始是什么般若波罗蜜或者什么如露亦如电的说辞吗，怎么张嘴就是缘，现在的世界要讲灵石不讲元了。 老和尚见陈道不为所动，抬头看了一会陈道，继续说道：“观施主气运，贵不可言，但是之前气运很差，天煞孤星一般。以后气运陆续好转，但是恐怕前路坎坷，颠沛流离不足以言表，即便最后登高为峰，却是孑然一身。” 陈道面色有些难看，这老和尚的话，明显说的不太好听，虽然对方修为高，但是陈道也不至于就要曲意逢迎，现在又不是以前了，这老和尚这么吓唬人是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杀人放火骗财而已。 不过也有些懊悔，没有拦住王龙，眼下如果老和尚真和自己判断的那样修为够高，自己现在可真是羊入虎口，王龙和自己身上的宝贝，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得让玄门这样的势力沸腾。 老和尚见陈道不搭话，也不以为意，继续闭上眼睛，在那诵经。 王龙此时站在前面，默默的看着面前那高大的神像发呆。 陈道走到王龙身边，身体仍然稍微面向老和尚三人，随时警惕着。 陈道张嘴小声说道：“走吧。” 王龙摇了摇头：“难得清净，不如在此呆一会。正好你问问那坐标的解法，在这里研究一下。” 这要是没事的话，陈道可能就在这里研究了，但是此时这三个和尚明显不一般，陈道才不会选择在这里问坐标怎么解读，他宁愿出去随便找个地方。 陈道摇了摇头，自己也看向面前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心想要是真的有菩萨，之前能够救一下那么多的人就好了。这一眼下去，陈道一下子愣住了。 修为高深后，记忆里自然会成倍的加强，只要你想记，普通的内容就一定可以记住，陈道一向是比较小心不嫌辛苦，看过的所有东西都努力记住各种细节。尤其是在接受了蜃的传承后，陈道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印象也变了一些，学习布幻境就首先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即便修为高出自己好几个层级的也看不出来问题才行，那些往常难以察觉的东西，现在都清清楚楚，纤毫毕露。 刚才他记得那菩萨的神情，几个细节的地方和现在的是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差异非常小，甚至可以说只是一种感觉，都描述不出来差异在哪。 陈道没有声张，他随口和王龙说了几句，在想怎么和王龙说撤退。他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门内不只是教了怎么看坐标辨方位，还教了一整套的密语，但是自己都没有去学。 要是自己当时学一下，这会也可以用密语和王龙说一下走。无奈，只得传音入密，和王龙说：“这神像有古怪，居然会变，别声张，快走。” 这句话刚说完，王龙还没反应，闭目念经的老和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施主，你可以看到神像的变化？” 陈道一下子炸毛了，对方居然能听到自己的传音，要知道他还找古峰主试过，修为高出整整一个大阶以上，还得有一定的功法，才可以破解别人的传音，除非是有逆天的秘技才行。 眼前的老和尚能听到自己的传音，要么修为得到了化神九阶以上，要么就是修行有特别神奇的秘技，不管如何，既然听到了，今天看来要完，自己就不该说这么多，只提醒王龙走就好了。 手掌一晃，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一滑，只要陈道下一刻出手，这匕首就能直接落到手里，此时面对这种强敌，陈道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听王龙的，把长剑背在身后，这慢一点点的真的要命。左手一直带着拳套，表面缠了一点破布掩盖锋芒，还都没来得及炼化。 王龙一看陈道的架势，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是他也慌忙身子一斜，背上的剑囊已经打开，随时就可以长剑出鞘，浑身的灵力剧烈的波动着。另一个刚开始张嘴说话的小和尚也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两个人和自己的师父，不明白一向风轻云淡深研佛法的师父为什么这么激动，浑身的气势有些压的自己呼吸困难了。 老和尚此时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不过陈道两人的反应，还是让他多看了两眼，不只是这防守姿势比较巧妙，两个人一动，那武器的气息就有些藏不住了，老和尚先盯着陈道的袖口看了一眼，又盯着陈道的左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陈道背着的剑，瞳孔微缩。随后看向王龙背着的剑，有些疑惑，但是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陈道心里一动，看来不只是王龙的实力无法驾驭神器的缘故，这神器本身就锋芒内敛，不亲眼看到可能都认不出来。 老和尚高诵了一声佛号：“施主不必紧张，贫僧没有恶意，也并不是有意去窥探，只是这修行的他心通还不够娴熟，无法收放自如。而施主两人不知从何处来，尤其是第一位施主，鸿运满天，实在惊人，施主您的气运虽然被遮掩，但是也在快速增长，贫僧之前说的并不是诳语，所以心里比较谨慎，他心通也一直在运行。” “方才听到施主说佛像有变化，一时间心急所以才失态了，请施主见谅。佛像是泥塑金刻的，施主莫不是说笑了？”老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如此说道。 陈道一听老和尚这么说，就知道这句话是谎话了，这佛像肯定有古怪，不然的话这老和尚又何必如此惊慌失措，不过他不想节外生枝，此时微微点了点头：“刚才我是故意骗我这个兄弟的，他从小胆小，信这些东西。我们还需要赶路，宗门的掌门长老等都在往这里赶的路上，与您这里相遇的话，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佛门本就是清净之地。不小心说了个谎，望大师傅见谅，是在下心不诚了。” 大和尚也有些拿不准了，他们的小庙也是一个秘境，出世没有多久，庙后面有几个村子，那就是他们这座庙和尚的来源，封印了几十万年，每一代庙里最多都是只有寥寥两三人而已，村子里的人都不会修行，如此确保传承传下来。上古传说，众佛终会回归，到时候佛像就是回归的坐标，佛门当大兴。 几十万年了，一代代的和尚虔诚的研究佛法，供奉佛像，但是从未见过有任何的变化。他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势力什么样，外面的高手又如何，只是自己这几百年来，一直看不出来佛像的异常，好像是比小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亮一些了，但又应该是自己记忆的错觉。 如今在一个误打误撞走到这里的年轻人嘴里，听到了佛像在变，无数代人坚守的东西，居然可能是真的，所以才失态了。不过要是陈道真的是骗王龙的，那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 此时那个一直闭目诵经的小和尚睁开了眼：“师父，他撒谎。” 此言一出，陈道心一颤，就要张嘴骂这个小和尚不要瞎说，自己哪里说谎了，为了让自己说的每一句都像真的，陈道之前还专门练习过，自己去主动屏蔽大脑的想法，心跳呼吸一点都不变的说出一句句的假话。 大和尚心念一动：“这闭口禅你修行了十六年，今日破功，是劫是缘，难说。” 那个小和尚站了起来，先是朝着大和尚行了一礼：“弟子修行十六年闭口禅，也一直在思考张嘴说的第一句话，究竟是佛法的真意，还是佛门战技的演化。只是没想到，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小和尚又朝着陈道行了一礼：“施主，你的念动了，即便再掩饰，也改变不了你的本意。” 陈道微微皱眉：“小师父不要瞎说，什么念不念的，你来说说念是什么，我怎么动了。张嘴乱说是会死人的，我宗门的掌门及几位长老离这里不远，虽然大师父修为高深，但是门内的几位长老也不弱于大师父，到时候我俩出了意外，大师父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大和尚口诵一声佛号：“施主无需担心，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会对施主做什么伤害。这是施主与我佛门有缘，断不会加害的。如果施主于世间作恶，莫说贵门长老是和贫僧势均力敌，即便贫僧不敌施主的修为，也会舍身取义放手一搏。” 小和尚明显不善言辞，想了一下说道：“我说不上来什么是念，这是一种感觉，现在我感受不到你的念了，我修为太低，十六年闭口禅的功力才帮我在刚才感受到了你的念。你就是撒谎了。” 陈道不置可否，他打定主意，不清楚后果的情况下，今天就是死活不说真话。 大和尚见如此，叹息了一声，陈道他们微微一动，大和尚也一动：“施主，能否看到佛像的变化，对于我们小庙来说，至关重要。请施主务必如实相告。” 陈道摇摇头：“大师父，我都已经说了，我就是骗我这个兄弟的，泥塑的金身，怎么可能会动，你想想就不现实，说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话是骗人的。大师父如果想要找借口留下我俩，我俩也不会束手就擒，门内的长老自有办法找到我俩的踪迹来此讨要个说法。” 大和尚叹息一声：“施主，这都是佛缘” 陈道一撇嘴：“大师父，我这人酒肉不忌，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人，更不信神信佛，不要妄图辩经来将我度化。我就是俗人一个，大师父如果妄想给我讲佛经，我就要动手了，宁死不屈，不会皈依的。” 大和尚口诵佛号：“施主严重了，佛门讲究六根清净、诸缘已断后才会引入空门。如果我想度化两位，之前就一直用上秘法，施主不好说，你旁边的这位施主，这会可能就会坚持不住了。” 陈道心里一惊，差点着了道，原来度化并不是单纯的讲道理让人信服，是用了秘法，说白了和武力让人屈服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种方式是从人的精神上来打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