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李遂宁就被叫到御书房,可景帝也只是随意的责怪了两句,但也是想到了蒋琅华总有这样一个下场的。
李遂宁没有回凤仪殿见皇后,只是叫惜夏去看了看情况,那孩子好像没有母子连心的宿命感,他没有哭闹,反而更加乖巧。
蒋琅华在当天夜里被随意的裹着席子,由蒋侯爷带着人来接走的,侯府已经不比从前了,人手也少了很多,蒋琅华是罪人,她没有资格入皇陵,葬礼也不得大操大办,侯府连挂白都不允许,但是听说豫王府出了些人手,还是尽量的让她走的体面一些,李遂宁也不多加为难,人死了就行。
从此以后,朝渊都没有宜贵妃这个人,宫里也只有一个皇子。
昨日沈其琛才将寒岐的尸体还给沈景冶,今日他便找上了门。
李遂宁正在院子里闲庭信步晒太阳。
沈景冶带着礼物上门。
“今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来了朝渊数日,也该回去了,朝中也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
“如此也是应该的,身为太子自然不可荒废朝政。”
李遂宁走在前头,沈景冶只是跟着李遂宁,惜夏也站的远远的。
“嗯,你说的没错,此番回去我就准备大婚时要用的东西,一切都会给你最好的。”
“殿下若是像来年顺利一些,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二皇子如今也是凤仪殿的孩子,未来再如何也不关旁人什么事了,除非豫王想篡位,不然这个皇位是稳了。
“公主说笑了,我这手倒是也没有这么长,伸不进朝渊来。”
“只是希望殿下明白,旁的什么东西都是不重要的,只有自己稳扎稳打得来的那些才足够把握得住,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若是希望寄予别人那是不可靠的。”
李遂宁如此劝说沈景冶,却只是想他多将一些实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将他推下悬崖的时候,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才能够更加的集中。
可沈景冶却是以为李遂宁在劝他勤勉一些,为以后登上帝位打好基础,也不由得有些高兴了起来。
“你说的我一定会记得。”
沈景冶说。
高兴之余沈景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阿琛,你走慢些。”
这声音沈景冶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安卿卿的声音,只是她叫的那个名字,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未见其面先闻其声。
沈景冶寻找着声音的由来,他怎么不知道安卿卿和公主府有来往,他生的高一些,虽然绿植挡住了人,但是沈景冶却还是看见了安卿卿正跟在一个人身后,而那人走的快一些,正是李遂宁的贴身侍卫,那个被李遂宁唤做阿护的男子。
安卿卿叫他阿琛?
这个名字对沈景冶来说太过于久远,是他锁在内心深处不愿提起的名字,连听都听不得,听起来都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称呼沈景冶听过不下百回,是安卿卿对唯独那一人才有的称呼,可沈景冶宁愿相信是自己听错了。
李遂宁顿感不妙,早已叮嘱过安卿卿注意言辞,可她偏偏喜欢在沈其琛面前唤他的名字,好像可以彰显出她和别人在沈其琛面前是不一样的存在,简直愚蠢。
沈景冶已经抬腿往二人方向走去,李遂宁故意一个踩空,人往前摔去,险些摔倒在地,沈景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怎么样了?可是崴到脚了?”
沈景冶搀扶着李遂宁,第一次和李遂宁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也只是扶着她的手臂而已。
“嗯,有些痛。”
李遂宁看过去,沈其琛却偏偏往这里来。
惜夏也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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