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妃今日开口的第一句话,这也坐实了李遂宁在场说的一切事情,宜贵妃变相的供认不讳。
豫王赶来的时候就只听见了这一句,他双手垂下,明白结局已定,昨日蒋侯爷上门带话给他,让他千万不要出面,可今日他还是有些坐不住,便急急忙忙的赶来,可始终快不过李遂宁。
“皇叔来的不巧,这戏已经唱完了。”
“殿下好手段,这么快竟然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旁人竟然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宜贵妃犯罪,皇叔倒是这般着急忙慌的来了,怎么侧妃没来吗?往日里侧妃十次进宫有八次都是在昭云宫吧,跟贵妃娘娘关系倒是亲近,皇叔也没少往昭云宫走吧。”
李遂宁似笑非笑的看着豫王,后宫嫔妃勾结他国,谋害太子,是她不够果断,早就应该让宜贵妃在后宫之中过不下去的,原本也是看在她入宫多年,虽然娇纵了一些,可终究也没有害过什么人,也许是怀上了皇子以后,这心思就多了起来,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出这些想法来,自己也轻敌了,若是自己再小心一些,再多看着阿湛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里出了大事本王自然是要进宫看看的,难道我来不得吗?”
“昨日母后就出事了,也不见皇叔来看望母后,今日倒是马上奔了昭云宫来了,贵妃娘娘和侧妃走的近,侧妃又是北洲来的贵女,今日事情也涉及北洲,皇叔,你这样来的话不怪我心存疑虑了。”
“我好歹是你的皇叔,当着陛下,皇后娘娘的面你就如此胡说八道,可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豫王借机大发脾气,这件事情李遂宁做的干干净净,他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实在是突然。
“污蔑?皇叔是在跟遂宁喊冤吗?”
李遂宁打量着豫王,她就在等他这一句话。
“那一次,我和子夜奉命调查江洲一案,行至北洲,眼见皇叔身边的人从北洲太子府带走了一箱金银珠宝,不知皇叔可有此事?”
景帝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有心想换一换豫王的事情,可他却又偏偏闯了进来。
“皇叔的这种行为是什么呢?是单纯的礼尚往来吗?”
“太子殿下心仪公主已久,几番托本王说项,故而送些小物件与我,并非你口中的金银珠宝。”
豫王解释着。
“皇叔身为遂宁长辈,在当时遂宁有驸马之际就得了太子殿下的好处,这实在是有愧于父皇吧,这要是被旁人知道,还以为我是何等水性杨花之人呢,皇叔这么做岂不是毁我声誉。”
“皇兄,臣弟是一时冲动,才得了太子殿下的礼,事后就已返还,望皇兄赎罪。”
“确实,王爷当时严词拒绝,是我非要将东西送与王爷把玩的,后来王爷又让人全数退还。”
沈景冶也开口说道。
可李遂宁本来就不打算今日就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以后得路上这些人也或许还有些用处,于是她也就是轻轻放过了,
“皇叔,这些都是小事情,我也不计较得,只是下次看戏记得早一些,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