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府。
豫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早已收到沈景冶的书信,告诉他李遂宁等人带走了寒鸶,让他从水路拦截救下寒鸶,可一入朝渊范围内,沈其琛拿着李遂宁的令牌一路畅行无阻,沿途还有人护送,他更加不敢轻易出手,若是再被抓住把柄,就无力回天了。
“王爷,寒鸶上岸了,已经被押回了公主府。”
“知道了,下去。”
豫王烦闷至极,安清清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王爷,喝茶。”
安清清拉着豫王的手臂将他带到桌子前坐下。
“妾见王爷这几日都进食不多,特地做了些我们北洲口味的点心,王爷尝尝。”
安清清的声音很轻,叫人听了如沐春风,儿时在青楼里长大的,多少也有点本事。
“还是你懂事,这些废物只知道让我烦心。”
“王爷何须担心,寒鸶他不会说出什么来的,毕竟也是北洲太子身边经过训练的。”
“你不知道那李遂宁的手段。”
“可那又如何呢?陛下总归是向着王爷的,虽然陛下敲打了王爷一番,可那都是口头上的,陛下看到的那些信件不足以对王爷造成什么威胁,没有实证,王爷就放心好了。”
“皇兄向着我,更向着李遂宁。”
“王爷,就算陛下知道王爷与北洲有往来那又如何,双方并没有进一步的交易,而且两国有来往本就是常事,眼下北洲和朝渊又不是在打仗,谈不上什么勾结一说,这样的道理陛下也一定会考虑的,若是陛下要怪罪,公主回来时就已然降罪了,如今却只是让王爷不得随意出府而已。”
“此番倒是没有什么惩罚,只是李遂宁回京后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王爷请安心,如今大家的心思都在后宫那两位娘娘身上,也分不出什么心思来考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王爷就在府里当作是休息了,过段时间这阵风就过去了,到时候陛下喜得皇嗣,这件事情更加是过去式了。”
“王妃她素来不喜这些事情,本王也不忍让她劳心伤神,这些事情就不必让她知道了,这府里还是你能替本王解忧,深得我心呐。”
“王妃身子不适,也分不出心思来,清清无权无势的,只能替王爷一解心头烦闷了。”
“如此就很好了。”
公主府,
替寒鸶看完伤口的大夫到主院回话,也就是走个过场,其实寒鸶什么身体状况李遂宁也知道,只是她自然不可能去替一个阶下囚看病。
“好好看着他,说不定死前还能发挥什么余热呢。”
李遂宁吩咐下去。
“是。”
“不处死吗?”
谢子夜问,将人留在公主府,还得看着病情,又管着人死活。
“本来是想一刀了结了他的,但是细想想他也没说几句实话,留着可能还有用呢。”
“金砂案已经完结,至于豫王那边,寒鸶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别的用途?”
“他也算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了,就算是沈景冶念旧来救他,回去了他对沈景冶也没什么用了,可是我能救他,只要我想,但是我不能白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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