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在柴房里关着呢。”
“驸马回来了吗?”
“刚回来,应该是回院子里了。”
“你去叫他来找我。”
“是。”
李遂宁带着人来到柴房外,阿遇正坐在地上听着屋子里的人在说什么,一边倒腾着那大夫随身携带的药箱,
“人怎么样了?”
“回公主,按照公主对吩咐,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呢,没下太大的量。”
沈其琛明白过来了那屋子里的人在叫唤些什么,大概是急不可耐了。
惜夏进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椅子的下人,将椅子放好后,又铺上软软的毛毡垫子,待她坐下以后,又从旁人那里拿过手炉子给李遂宁,然后站在她的一侧,另一边是沈其琛。
谢子夜从外面走了进来,到李遂宁面前,一来就替她扯了扯大氅的领子。
“回来了,我正打算换下朝服出去寻你呢。”
“刚回来,叫你来看看热闹。”
“回来时就听朱管家说了。”
“阿遇,把人带出来吧,别憋坏了。”
“是。”
阿遇拿出钥匙来将锁打开,推开门那大夫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的。
“出来吧,公主要见你。”
那人几乎是扶着墙走出来的,又不得不跪下对李遂宁行礼。
“草民见过公主。”
“先生瞧着可不太好呢。”
“公主饶命啊,公主,草民实在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那先生就好好想想,本公主有的是时间等。”
“还请公主提点一二。”
“看来先生还能忍,这一上午了也没能让先生想明白。”
这人跪着,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了,只是也不敢随意猜测。
“别脏了本公主的地方,好好听着,只问一遍。”
“是是,草民一定实话实说。”
“蒋侯爷请你去侯府给何人问诊?”
“草民不知那人身份,只是连着两日去替那人换药。”
“可是一男子?伤在背上。”
谢子夜接着问。
“是,是,那伤口极深,第一回去的时候还替他剜了些烂肉。”
“换药期间可有听到他们谈论什么?”
“侯爷对那人也算客气,只记得说了一些出城,回什么地方的话,并不当着草民的面说的,草民也是听得只字。”
“行了,阿遇,把人带下去吧。”
李遂宁觉得大概也猜得到什么情况,人都跑了,问再多也是白问。
“先生,这边请。”
阿遇替他背着药箱,带着人就出去了,第一时间先带着人去了茅房。
早上出门时李遂宁吩咐把人关起来好生招待,自然有一定道理,所以阿遇在茶水里放一些利尿的东西,又抢走了他的药箱,将他锁了起来,谅他也不敢在公主府的地盘上乱来,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