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凤仪殿门口。
“你在这里等阿靖,转告他我有事吩咐他。”
“公主有何事?”
李遂宁凑到惜夏耳边将自己的话告之给她,然后让她转达给阿靖,他在这宫里当差,行走比较方便。
“好,奴记住了。”
李遂宁才走至殿外,皇后就先出来了。
“母后,儿臣拜见母后。”
“终于回来了,这一路上可是辛苦?”
皇后拉着李遂宁的手一边往殿里走,一边心疼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好像瘦了,那边条件一定很艰苦吧。”
“不辛苦,所幸事情都办妥了,也安置好了。”
“你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公主,非要到那种地方去,还瞒着本宫,你都不知道本宫这些日子多担心。”
“就是怕母后担心,儿臣才瞒着母后的,如若不然母后怎舍得儿臣去。”
“你有一百个说辞在等着我。”
“这是儿臣表现的机会,儿臣自然要把握住,让父皇明白儿臣不是深宫里吃不得苦的女儿家。”
“你父皇会明白的。”
皇后心疼的摸了摸李遂宁的脸,每个地方都不放过,细细的检查着。
“你的耳朵……”
“只是一些小伤,很快就会痊愈的,母后不必担心。”
“怎么会让你受伤呢?他们这么些人保护你,如此无能吗?”
“事出有因,不怪他们。”
“那与母后讲一讲这事出有因吧,让母后听听我儿在外都经历了什么。”
李遂宁也想让皇后知道她此行的艰苦和危险,明白自己为了自己的目标做出的努力,日后才能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
李遂宁把涂丘的情况,查看河道的艰难险阻,人群涌动时自己所经历的短暂又窒息的感觉,江石死在自己面前的冲击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看着皇后从一开始的心疼到震惊再到不敢相信,李遂宁知道自己母后的善良,她是世家小姐,自小到进太子府所有人都将她保护的很好,她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看过那些血腥残酷,进宫后没有争宠夺爱,没有子嗣之间的较量,父皇对她的爱让她对这个天下仍旧抱着一些美好的想象,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却已经开始接受人性本善。
李遂宁知道母后无法感同身受他人的处境,但自己身为她的孩子,自己的经历却可以让母后尝试去放大自己的那一方天地,明白这世人多少的争斗。
“母后,你怎么了?”
李遂宁看她眼含着泪花,半天没有说话。
“母后没想到这短短一个月,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这不算苦,儿臣是女儿身,本就应该付出不同与常人的努力,女儿定是要为自己做一番打算的。”
“子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府上还有一些人和医官暂时留在了涂丘,待一切结束后,他再返回来。”
“你的那个护卫呢?”
“在附近,母后找他?”
“嗯。”
“母后找他有何事?”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保护你的?怎么能让你受这样的伤。”
“这就是一个小伤口。”
女子的容貌多么重要,你如今伤了耳朵,多漂亮的坠子都戴不了了。”
“儿臣已经成亲了,容貌怎样都行,戴不了坠子,以后母后不赏赐给儿臣就好了,不戴这东西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