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眼珠子急速运转。 还不等我开口周旋。 杜宾笑了,“无所谓,明天这场赌局我答应你举行,但是今天,你们休想全身而退。” “杜少爷,我想你没有看清楚形势。” 张龙虎挑眉望向一把把步枪。 杜宾冷笑道,“你他妈当我是吓大的?拿你的大吊吓寡妇呢?” “不管杜少爷怎么认为,形势就是如此。” 张龙虎泰然自若。 杜宾举起左手向后一摆。 “哗啦啦!”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从背后冲出。 他们个个不遑多让。 和张龙虎带来的武装人员不相上下。 假若真的同时开枪。 唯一可能发生的局面就是两败俱伤。 张龙虎显然也没想到杜宾早有准备。 神色微动之余看了我一眼。 我清了清嗓子高喊道,“杜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老子跟你商量个毛线,草!给我上大家伙。” 杜宾话音刚落。 一名大汉扛着火箭筒走了出来。 看到rpg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吗? 一发下去还不得送整个宴会厅的人见祖宗? 我强装镇定说道,“杜少爷,你这不是同归于尽吗?” “老子把你们轰成渣渣了,同你老母。” 杜宾刚要叫嚣。 话语应声而止。 原因很简单。 一个红色的光点在他的额头中间游走。 不问可知。 狙击手瞄准了他的脑袋。 张龙虎笑了笑,“幸亏我也有后手,杜少爷,依我看,今天到此为止吧!” “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让你们如此轻易离开,我杜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杜宾没有意料中的慌张。 经过这么多事。 他也成熟了许多。 我试探性的问道,“杜少爷,那你想怎么样?” “别的我就不跟你们说了,马宝这家伙到我的场子里捣乱,这事怎么讲?” 杜宾指着瘫软在地的马宝说道。 我狐疑的问着,“你的场子?什么意思?” “咳咳,白七,忘了告诉你,我潘家,华家,以及锡城所有的大佬都投靠了北边的杜家,现在锡城除了你们过江沈以外,都归属于杜家。” 潘鹏站出来解释。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和张龙虎对视一眼后。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惊骇。 难怪赌术交流会名存实亡。 实际上真的是不存在了。 锡城俨然成了杜家一家独大的状态。 而且面前站着的,不管是潘鹏还是华晓。 亦或者官林赵德刚,新建镇胡迪。 哪怕是同为老千的山鸡,吕叶,齐图南,许大海他们。 也全成了杜家的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我猛然间意识到。 从头到尾。 这全是一场局。 是不是连在船上举办的赌术交流会也是一场局? “白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赌术交流会本身就是一场局。” 山鸡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当即质问,“难道整场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杜家?” “没错,你真的以为赌术交流会的项目这么简单?什么丢手帕,水果忍者,五子棋?你所经历的这些游戏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山鸡反问出声。 我顿感疑惑,“你的意思是?” “全部的项目都是为了保证你顺利通过罢了,决赛的归属也早就决定,注码是一方面,设计的结局也本该如此。” 山鸡详细的解释着。 我还是难以理解,“那些参赛选手,包括下注的大佬?他们也全是被安排的?” “没错,杜家联合了所有盟友,清除了全部的异己,你能得到冠军,也是设计好的。” 山鸡点了点头。 我深呼吸一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能明白吗?为了引出锡城反对杜家的各大势力,你还记得你获得冠军以后,那些围在周家老爷子身边的人吗?” 山鸡的问话让我冷俊不禁。 我试着问道,“他们怎么了?” “全都死了,只剩下过江沈一家,除去你们,锡城将全归北边杜家所有。” 山鸡的话振聋发聩。 我猛然间清醒过来。 不禁喃喃自语,“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而我则是那一颗最重要的棋子。 让我获得冠军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哪怕周家老爷子的出现。 也成了杜家设计的一个环节。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北边的杜家。 南边的周家。 他们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 从青钿到锡城。 难道大江南北。 都在上演着龙争虎斗吗? 我从心底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在上层大佬面前。 任何势力,任何人仿佛都成了提线木偶。 原本锡城五区两县心心念念的赌术交流会。 此刻完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起初我以为是赌注的大小导致我成为冠军。 没想到原来赌注也只是浅薄的环节。 更重要的是杜家和周家的博弈。 “闲话少说,马宝来我场子闹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杜宾的话掷地有声。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宝。 然后和张龙虎对视一眼。 正要上前应答。 过江沈突兀的站出来一把拦住了我。 他朝杜宾喊道,“杜少爷,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马宝?” “嘿嘿!这可是你们说的,来人,上酒!” 杜宾阴冷的笑声背后。 我尚且没能理解他话语间的含义。 等到齐图南推着小车来到场子中央。 我才注意到。 往日里声名显赫的魔都牌王竟然成了服务员一般的存在。 小车上有一块木板。 上面摆放着三个红酒杯。 无一例外都倒了半杯酒水。 不管从颜色还是浑浊程度。 三杯都如出一辙。 哪怕是我。 也没能看出一丝一毫的分别。 过江沈面露疑惑,“杜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三杯酒里面有两杯都被放了穿肠毒药,你只要随机喝下一杯,三分钟内没事的话,我就放马宝让你们把他带走。” 杜宾的眼睛如毒蛇般散发着寒芒。 唐辉闻言的瞬间大骂道,“草你妈的,你他妈是要我姐夫的命,老子跟你拼了。” “等一下,你给我退开。” 过江沈一个眼神硬生生止住了前冲的唐辉。 我抓住时机快步上前,“沈爷,不要听杜宾的,咱们搏一搏,带兄弟们救了马宝就冲出去。” “不,白七,也许你说的有可能,只是这种情况下,要死多少人?你看看兄弟们,几乎个个带伤,他们还有几个能活下来?” 过江沈摇了摇头。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残肢断臂。 他的是实情。 唐辉带来的兄弟们数量不少。 可是现在剩下还能站着的已经不足半数。 而且不少人都缺胳膊少腿。 就算能治好,恐怕也成了废人。 我张开嘴巴欲言又止。 话到喉咙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宾大喊道,“想好了吗?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