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边,则是剩下的轻步兵,全如下山猛虎,向巴州军淹没过去。
武槿抓起大刀,也要跃出,却被张达留下来的亲随拉住:
“武参谋,张将军说了,你得指挥全局,不能去冲阵。”
“放开放开!”
武槿热血上头,哪肯放过这立功的机会。
那亲随将官哪里肯放:“张将军,这是关大将军的命令,你是主将,不能随便冲杀。”
武槿瞬间清醒,北山军校的培训课上,关大将军的确这么说过,战役的主要指挥官,不能脱离指挥岗位。
“可张达将军他……”
武槿望着山下混战中纵马冲杀的将领。
“张将军说了,有武参谋在这里,他完全放心。”
我去,武槿为之语塞。
“旗号兵,打起精神。”
他只得大声虎吼,让执掌令旗的兄弟莫忘了操作。
决死来冲阵的巴州军从地形和气势上都无法挡住振兴军。
没多久,巴州军便被全部压回了山脚。
几门火炮仍在发威,沈飞虎的阵形越发混乱。
就在沈飞虎怒发冲冠时,两侧的山谷(中)中传出嗬嗬的吼声。
这吼声与山口上的战鼓居然完全合拍。
处在边沿本来想钻山林逃跑的巴州军惊骇地发现,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队人马皆被铠甲裹住的骑兵。
有巴州军慌忙张弓就射,但羽箭之那,前面出现的人马毫无影响。
他们速度并不很快,可人人手执长戟,升腾起一股漫天的杀意。
没一会儿,两路千余骑冲进了沈飞虎的乱军中,犹如利刃切豆腐。
沈飞虎一望见,心脏就坠入了冰窟窿。
“重甲骑兵?这是重甲骑兵!”
作为大将,他不是不知道,也曾幻想手底下能有一支,可凭大炎的国力,或者说各方掣肘的权力状况,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归州的叛逆,是如何在短短数月之间弄出来的。
“将军,挡不住了,快撤!”
申平惊骇地呼叫沈飞虎。
很明显,处于混乱中的巴州虽有人数上的优势,可奈何不了这些铁人铁马呀。
这些重骑以整齐的阵形推进,让不少想拼一个算一个的巴州将官都成了扑火的飞蛾。
冲不过去,根本冲不过去呀!
刀砍在他们身上,枪戳到他们身上,他们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反应,等你还没回过神来,对方起码有两把长戟给凿下来了。
是的,直接用戟上的横枝往下凿,就算凿不死,凿进甲环里给用力一拖,掉落马下,然后被铁骑给踩成肉饼。
沈飞虎目眦欲裂,他猛提缰绳,准备上前拼死,可他的亲随将官们却死死将其扯住。
“将军,你快走,我们为你断后。”
沈飞虎被裹着,不甘后退,看到他的兵卒,纷纷倒在铁骑之下。
两路重甲骑兵如一把剪刀,将巴州军咔嚓咔嚓剪成了数段。
不少人见没有后路,扔了兵器大叫投降。
而从山口冲下的轻骑兵,则将那些试图往边上跑的给兜回来,轻步兵们则只管抓俘虏。
沈飞牙见事不可为,只得放马后逃,可没走到两百步远,却见前方齐整整出现了一个步兵方阵,五千人左右。
“天亡我矣!”
沈飞虎大叫。
出现在他前面的五千步兵,居然也是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