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彭大军师反复阻止,陈横几次都想冲出大杀一阵。
“横小子,你今后可是要做主将的人,岂能如此冲动。”
彭畅再次摁住跃跃欲试的年轻将官。
“军师,这刘黑虎如此嚣张,还有五十里,就要进入咱们归州地界了。”
陈横看着下方大道上行进的兵马,十分着急。
“放心,五十里,本座要他十天都走不到,再说,咱们在佛图关设置的防御阵地,又岂是他能轻易越过去的。”
“当然,我们最好将他们控制在清凉谷。”
彭畅摸着短须,信心十足又意味深长的说。
陈横侧脸盯着他,不知道这位大叔的自信从何而来。
但关二哥特别交代他,要全力服从军师的指挥。
而且他知道,军师在清凉谷准备了一道大餐,就不知刘黑虎会不会吃上。
因此,尽管陈横着急,也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性子。
在关宇看来,最初跟他的这两个兄弟,李永表现就较好一些,陈横这家伙,武力值倒是上来了不少,但脑子里肌肉也跟着发达,性子急了一些,因此让他跟着彭畅,让军师敲打敲打他。
刘黑虎的大队人马在大道上行进,彭畅则安排着人手沿途盯着。
一有机会,便扑上去咬一口。
他算是把关宇传授的十六字战法深深的实践了一通。
“大将军的战法,真是世上最精妙的呀!”
每次战后总结,彭畅都不无感叹。
反同刘黑虎,就痛苦得一匹了。
白天,时不时会挨一家伙不知啥道道。
冷箭,飞矛,石头雨,偶尔来个震天雷。
桥断,路塌,山滑坡,突然山水涌出来。
虽然每次给他造成的伤亡非常有限,但带着兵马的恐慌可是无限的在放大。
天知道啥时候会有东西降临,带走几个倒霉鬼的小命。
到了晚上,宿营地更不得安宁,依然有冷箭伤人,纵火烧营帐。
搞得刘黑虎不得不在外围通宵点起灯球火把,让千把人彻夜不睡。
这样的防护效果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可仍有人死在冷箭之下。
于是白天的行军犹如蚂蚁爬。
顾安一面不断的开空头支票,一面不停的腹诽,就刘黑虎这种状态,他很担心能不能到达归州。
或者说,即使到了归州,只怕也没有几分可战之力了。
他现在也不怪刘黑虎了,就算是他,也挡不住振兴军层出不穷的偷袭。
顾安带过来的五十个亲随,到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希望这一路只算是牵扯振兴贼寇的兵力和精力,其他几路能进展顺利的好。
昨夜照常是一夜春雨,而早上天晴了,还出来一轮火红的太阳。
春天的天气不用说是一年中最好的了,和风骀荡,气息清新。
但顾安和黑虎军却怎么也享受不来,晚上没有休息好,春困让每个人都想躺地上舒服的睡一觉。
特别是那些被安排轮值通宵宿卫的人,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有的不幸者甚至栽到路坎下去。
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刘黑虎也已经出离愤怒了,自离开老窝百里后,没有哪一天不在惊扰中渡过。
有好几次,他都想跟顾安说不搞这事儿了,但后者巧舌如簧,又让他耐住性子前行。
说到底,还是归州给他的诱惑有些大。
而且现在距归州不到五十里了,退,一无所获,还得把顾大人给的钱财还回去,这怎么能行。
更不行的是那两个水灵灵的美娇娘,京城圈子里来的,味道还真的不一样。
“都特么打起精神来!”
刘黑虎看到一个个走路都不稳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