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虎本在左右埋伏得有精兵,自己在前面留了一座空营等对方来上钩。
可对方来是来了,鼓噪一通,放火箭烧了几个营帐又回去了。
我这玩儿是几个意思?
算了算了,大军长途赶来,还是休息好了先。
安排了巡哨,沈飞虎自去中军帐睡下了。
不过他刚刚一闭眼,就被数声剧烈的爆炸震得从榻上弹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孔德冲了过来:
“将军,有贼子袭击!”
沈飞虎见孔德的模样,衣衫不整,连腰带都没来得及捆牢实。
整个营寨喧如闹市,讯息不断汇集过来。
原来有一小队人马摸近营寨,先用弩箭射死了辕门处的将士,然朝里面狂扔了许多个滋滋喷火后炸开的东西。
炸物物燃,炸人人死!
这到底是啥?孔德倒是领教过,但他们没抓到一个俘虏,所以也无从知晓那是啥东东。
巡哨的将领试图领兵去追,可晚上看不见的问题直接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追出了营寨灯光光线的尽头,便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了。
黑暗中嗖嗖嗖声急促,前面躲闪不及的人成了倒霉蛋。
后面的追兵大恐,不敢再向前,只管以密集的箭雨向黑暗是射去。
射不射得中无所谓,聊以自慰罢了。
就这么折腾到天明,沈飞虎验看汇报,饶是他行军打仗多年,涵养功夫不一般,也气得脸上的老肉不停的跳。
一夜之间,死伤差点近百人,还有一个粮屯也被烧球了。
“振兴贼子,小人耳,这些鸡鸣狗盗之行,非英雄所为!”
谋士申平一旁捋胡须,脸色阴暗。
用兵本来不厌诈,就跟打架一样,上插双眼下掐蛋,那是无所不用其极滴,将军此时还计较这个,有些着相了。
申平捋了半天胡子,脑壳里有了个思路:
“将军,这敌军如此下作,显然是因为他们兵力不足以与我军相抗,依学生之见,咱们整顿兵马,鼓而攻之,他只五千人马,就算有地形相佑,又怎能挡得住我不间断的进攻。”
这特么是用人去堆呀!
沈飞虎不是没打过这样的狠仗,只是他总觉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抓住,在心头一跳一闪的。
“将军,如果咱们这边迁延了时日,若是张虎他们得了先,只怕……”
申平说了半截就不说了,但沈飞虎能明白他的意思。
说到底,黄全也想在归州分得一杯羹,要是张虎先占了巢,哪里还有黄全的份儿。
不管是张淦还是顾明忠,都不可能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的。
“既如此,传令全军,饱餐战饭,然后攻打山口!”
巴州军上百架抛石车将一波又一波的弹云向大洪山口铺盖过去。
既有石弹,更多是火油弹。
整个山口不但千疮百洞,而且还成了一片火海。
“把乡亲们转移到安全地方去,各医防队,全力救治伤员!”
武槿紧盯着山下密麻麻的巴州军,大声传令。
张达脸色阴沉:
“武参谋,要不让炮兵轰他狗日的。”
他们有二十门炮,早已预设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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