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家界一肘子朝自己心窝子砸下来时,朱良感觉自己死定了!
眼睛一闭,等着魂归天际。
可预想的重击并没有到来,睁开眼,却见张家界已端坐在一块大鹅卵石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姓张的,你这是为何?”
朱良不解,作为武将,在战场与敌人放对,那肯定是要干翻对手的。
砍了脑壳换功劳,这姓张居然没这样做,的确让人疑惑了。
“我家大将军有令,你巴州将士与我归州振兴军,皆是大炎子民,没必要同室操戈,本将听闻你们在西边防番国,征战多年,没让番虏侵扰大炎国民,故而佩服你是一条汉子,朱将军请起!张某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张家界真的起身,非常诚恳地向朱良打拱作揖。
早有亲兵过来,将朱良扶起,又有人搬了块较大的石头来请他坐,还有人从马鞍旁取下皮囊,请他喝水。
浸泡过金银花的茶水,喝起来异常爽口。
“张将军如何处置朱某?”
朱良放下皮囊问道。
张家界笑道:
“两军交兵,便为敌手,我振兴军伐无道,讨暴虐,朱将军你也看到了,庶民百姓,谁不说我振兴军乃仁义之师,我军到处,百姓热忱相迎,而你们有百姓支持么?”
那些民夫都没走远,有听到张家界说话的,都大呼起来:
“归州振兴军才是真正爱护我们的兵马,我们都支持振兴军。”
朱良脸皮直跳:
“可我们沈将军治军甚严,也没骚扰过百姓呀!”
“你们的兵马甚少出来,可那是当官的,却天天欺压我们,强税强捐,就像你们,还强拉我们来运粮草,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朱良老脸一红,这些情况他当然知晓,他向来觉得这也很正常嘛,只是这振兴军一出场,原来还可以有其它操作,瞬间觉得自己气短了许多。
“好啦朱将军,这次可是大炎朝廷调集几路来围攻我振兴军,可不是我们生事哟,待此战结束,朱将可任意去留,传令,去潭溪县。”
潭溪是巴州跟归州接壤的一个县,也是沈飞虎进攻前沿,他的粮草啥的,都是先从四处集中到潭溪,然后再押送前线。
朱良没想到自己才从这里离开不久,又返回来了。
张家界当然是换上了巴州军的服装,这让朱良很是不满。
“兵不厌诈哟大哥,何况这样子,可以减少很多巴州兄弟的伤亡,难道朱将军愿意他们大批死亡么?”
张家界的解释立即让朱良闭了嘴。
当然他只有五百套衣服,其他的就只能留到后面了。
留在潭溪守粮草的校尉非常惊诧:
“老朱,兀何你这么快又回来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朱良只是骑着马,身上啥兵器都木有。
朱良脸上抽抽,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城中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有烟火冲天而起。
城墙和城门处的巴州官兵都诧异的回过去看,而在某城垛处一直低着的军士突然动了,几步跨过,将一把匕首架到留守校尉的脖子上:
“别动,小心脖颈。”
校尉大惊,睁大眼睛细看:
“你,你是谁?”
这根本不是他手下的军卒,但这军卒力气不小,将他顶到女儿墙上,锋利的刀芒让他颈部肌肉不自觉的跳。
“打开城门。”
军卒冷喝。
下面早听到城门扎扎开了,城外张家界等一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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