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叔家的房子很小,整个就是一个茅草屋的单间,中间用几块木板隔开。
里面摆了张破床睡觉,外面摆了张破桌子吃饭,至于这做饭和解手方面的问题,那全都是在门外的野地里解决。。
这要是遇上个刮风下雨呀,拉个屎都得看老天爷脸色。
不过我之前也说了,大山叔从不拘谨这些生活上的事情,那恶臭无比的腐尸摆在他这小破屋里,他也一点不觉得难受。
我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他,他也瞅瞅了我。
“怎么,你还有啥事儿?”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山叔,咱们明天有那么大的行动,今晚上是不是得好好准备一下呀?”
他朝我摆了摆手。
“不用,我早就准备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
说着,双脚一蹬把鞋甩到了旁边,再往床上一躺,就这么睡了。
我捂着鼻子,看了看旁边离他不到三米的腐尸,我只想说,大山叔,你是真的牛!
“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知道了。”
回到家,我妈正在院子里切着第二天的猪草,我爹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叶子烟,边抽边咳嗽。
我妈对我说道:“你爹这两天咳的厉害,怕是热伤风,你明天得空去请个大夫给他瞧瞧。”
“我看我爹这不像是伤风,是肺病,得到城里大医院挂个号好好看看。
我爹呀,这就是烟抽得多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该把烟戒了。”
我故意抬高声音,为的就是说给坐在门口的我爹听,结果他给我装聋,不鸟我。
我妈说道:“去城里?那得花多少钱呀,我听王二狗他妈说,那城里的医院没病都能给你瞧出病来,然后能把你兜里的钱全给框走了。
我看,还是去请王大夫过来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了。
“王文斌,那狗东西会瞧个屁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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