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味道这般好,臣哪能不念念不忘。”
“臣脑子里都是这些事,明明赖陛下才对。”
柳疏白他一眼:“歪理。”
可说到底,也没有拒绝他。
——
许是因为即将而至的漫长离别,成越这一晚格外疯狂,柳疏昏过去又醒来许多次,只觉得自己这龙榻都要被他震塌了,若非宫人都早早被遣走了,只怕等不到天亮,两人的绯色逸闻便要传出这大耀皇宫。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柳疏的嗓子都一片沙哑,眼尾水光潋滟,白玉般的肌肤覆满了艳色烙印,成越才堪堪放开他。
因着成越跟他说自己下午才要启程,今日又休沐,柳疏便放心地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人却不知晓,他才睡熟不久,枕畔的人便蹑手蹑脚起了身,为他掖好被角,换了衣服,离开这座寝宫。
成越骗了他。
其实从一开始,他定好的启程时间,就是上午。
虽然柳疏嘴上从不曾说过,但成越比谁都明白,柳疏其实是很舍不得自己的。
这一次如此,四年前亦然。
既然如此,也不必非要柳疏亲眼目睹这一场离别,这几个月没他陪着,想来还只能一个人偷偷伤感。
他可要心疼死的。
成越曾经为当年柳疏未亲自来城门送他,耿耿于怀四年,如今不过是探得对方一星半点真正的心意,那些往事便皆如过眼云烟,大多都释了怀。
也不必非要对方再补上四年前的遗憾。
只是……
成越纵马踏出大耀都城,回顾一眼,感受着胸腔内的震动,缓缓一笑。
他也希冀着,待他归来那日,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会不会在这城门处迎接他呢?
正要率众离开大耀都城的刹那,陈悦乎的听到身后有人唤“北狄王”,勒马回首。
来人倒是令他有些意想不到。
陆川纵马驰来,向来严肃到近乎有些古板的大将军,如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凌乱,明显是匆匆赶来的。
“北狄王留步。”陆川定定看着成越,目光透着藏不住的艳羡,“在下有些话想对北狄王说,不知北狄王可有时间听在下一言?”
成越定定看了这个曾经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又在这四年中无数次令他嫉妒到发疯的人一会儿,点了点头。
或许两人之间的过往,他们都毕生无法释怀。
但,他们是该谈上这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