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殿。
“就算觉得哀家被禁足受了委屈,皇帝也不用日日都过来陪哀家吃饭。”祥太嫔和皇上坐在一桌上,看他有些食不知味,便主动说道。
“哪里,朕并没有勉强,朕也想和太嫔说说话儿。”皇帝将思绪拉了回来。
“皇帝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还在想着那野丫头的事儿?”祥太嫔有些不满:“事儿已经出了,皇帝也做出了处置,她要还有怨愤之心,那就是她的不是了。你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天机堂不过是朝政众多事务中的一部分,江山社稷才是最要紧的。”
“朕知道,前几日暗影送来的情报有些用处。户部员外郎在一茶馆的雅室里跟同僚抱怨说,外省调入的京官好些家眷都留在原籍,长期骨肉分离,他们俸禄低些,无力接家眷进京。朕昨日已经下旨,让统计这些官员的家眷人口数目,朕出银子帮他们安置,这些人感恩戴德,办事也尽心了许多。”
“这固然是好的,只是如今的心腹大患,还是睿亲王那边,皇帝也该多去荣太妃那走走,毕竟前朝的嫔妃们,她的位份最高。”
“朕昨日还去探视,她说病没好全,怕过了病气给朕,推脱不见。朕问过给她诊病的太医,病是真病了,不过并无大碍。”
祥太嫔沉吟道:“称病不出,说明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等哪天她忽然热情起来了,就说明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哀家想着,她必然会在先帝驾崩之事上做文章,不管怎么说,防患于未然吧。”
皇帝点头称是,祥太嫔又道:“对了,那天哀家给那丫头赐名叫龚婉灵,她也接受了,虽说后来哀家得罪了她,可是一码归一码。既吃了公粮,就不能再用她的江湖匪号了,皇帝说是也不是?”
“此言甚是,是朕疏忽了。天机堂虽说奉密旨行事,但终究也是朝政部门,就算人事由朕直管,俸禄也要经过户部统筹,他们也不能永远不在朝臣面前出现。龚婉灵,这名字倒是不错,既如此,朕就正式下个旨吧。”
“恩,皇帝裁度着办就好。那丫头倒是有些真本事,那酒她可是实打实喝了三杯,寻常人一杯都扛不住,没想到她还能跑的掉。那周立的公子被她推了一把都受不住,脏腑受了些震伤,现在还躺着起不来床呢。周立可吓坏了,那可是他的独子,虽说没甚大出息,也是他的心头肉,那丫头要不是喝了那酒,搞不好这一掌能要了他的命。”
“是,”皇帝苦笑:“她可是月影宫调教出来的人,要没有些真本事,九公子怎么会让手下的人都听她节制。”
“所以,皇帝知道哀家的意思吧?”祥太嫔直盯着皇帝的眼睛:“哀家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哀家不是看不出来。以她的本事,皇帝要是敢把她放在枕边儿,那哀家可就真服了。”
“朕着实不敢,”皇帝的笑容更加苦涩:“只盼着她能踏实为朕办事就好了。”
“说起来,皇帝后宫里至今没有一个嫔妃,也确实于理不合,朝政的事情要紧,但是纳嫔妃也是正事。正好,那些朝中原本偏向睿亲王的重臣,如今有几个已经摇摆不定了,你若纳他们家的女儿为嫔妃,他们自然就会偏向你了。”
“太嫔虑的是,不过,文臣的力量终究有限,朕想要坐稳这江山,还是需要武将的支持,可恼如今武将里朕有把握的,也只有周立。最大的祸患,就是怀王了,边境20万铁骑都归孟家节制,不知如太嫔所说,纳他的女儿为妃,是否能让他偏向于我。”
“难,十八年前的心结难解,不过就算是难,有总比没有好。如今你是皇帝,要纳他的女儿为妃,那是给他孟家的恩典,他总不能抗旨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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