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皮的两座窑距一号窑有三里地,两窑中间相隔有大约三百米的距离。
由于他的这两座窑建的都比较早,所以周围的土已经被烧去了差不多有一半了,几个大坑赫然在目。
两座窑的场地上都看不到一个人,厂房的门不知怎么回事,倒在了地上,门口和小道旁边,杂草丛生,看着有点凄凉。
北边的平地上,还有两排砖坯没有烧掉,上边盖的草珊子和塑料布被风刮起了半边,裸露的砖坯被雨水淋湿,失去的棱角,几近报废。
赵东城在两座窑的前前后后,都查看了一遍,不由得长叹一声,心想,为人不走正道,终归是无法长久的。
回来路过自己的窑厂总部时,他没有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比较混乱,他不想把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过早地告诉老六他们,那样不但对窑厂的生产没啥作用,很有可能会给老六他们带来困扰。
回到家,他跟贝贝玩了一会后,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想心事。
杨树皮的两座窑,自己接手后,需要大修一次,加上购买的钱,这就需要一大笔资金,王月琴说自己给工人们开的工资太高了。
跟周边别的窑厂相比,他给开的工资的确高了点,这应该进行微调,而且,管理人员的工资也要定一个标准,这件事不能拖,必须马上落实。
他打算明天早上,召集管理人员开个会,把这个事情解决好,于是他找来纸和笔,开始草拟会议内容。
等他把开会要讲的东西都理顺之后,天也差不多黑下来了。
他给三柱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喝酒,王月琴炒了几个菜,三柱来到后,两人立即边喝边聊。
三柱没有提赵东城期货赔钱的事,赵东城冲他笑笑,以示感谢。
赵东城拿出自己写的明早开会的内容,给三柱看,三柱看了后,马上就表示赞同:“我早就觉得你工资开得有点乱,比如,干多的干少的一个样,这样就不行,拿一样的钱,谁愿意多干活呢?还有老七的钱,他只能拿二号窑的股份钱,别的窑赚的钱根本就没有他的份。”
赵东城点头道:“嗯,这些我都考虑到了,明天我跟大家会有一个说法。”
两人喝了一斤白酒,两瓶啤酒,三柱酒足饭饱后,看看天色不早了,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赵东城先给老六打了电话,跟他说了召开窑厂管理人员会议的事情,然后他才跟三柱一起去了窑厂。
他俩在总部坐下后不久,老六就到了,其他的管理人员也先后到齐了,包括老七和团结。
赵东城先对大家表示感谢,说他们把窑厂管理的很好,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窑厂的今天。
然后,他就说起了窑厂的财务状况,虽然收入不小,但开支也大,如果不收缩开支,窑厂就有可能出现入不敷出的状况,一旦出现了这种状况,这对大家都不好。
有几个人就点头同意他的看法,纷纷表示支持他收缩开支的提议。
赵东城见老七一直没开口,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也没有问他,心想等马上公布了个人的工资情况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