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总部就到了,三柱想试试自己的手机好不好使,所以也不用座机了,连着用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由于那几个人的手机还没有开通,他只好打那边的座机了。
“乖乖,这真是个好东西,比座机方便多了。”都通知了一遍后,三柱把玩着自己的手机,有点喜不自胜了。
赵东城则忙着拾掇总部的三间平房,他把杂物放到墙角落里,然后又里外跑着,给大家找坐的东西,椅子凳子啥的不够用,后来他干脆抱了几块木板进来,心想坐木板上,也比坐水泥地上强多了。
由于大家离得都不远,三柱通知的时候,又说这个会议特别重要,所以大伙儿很快就到齐了,互相打听着,各自在屋子里找地方坐下。
赵东城坐在一块木板上,把昨天夜里,自己想到的问题,一一提了出来,特别说了给六组承包款的事。
大伙儿虽然觉得,这些事情的确应该弄清楚,但又都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老七发言道:“我的事情好办,就按原来说的股份给我就行了,至于说窑厂一年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我不会太计较的,我对赵厂长的人品信得过,给多少我就拿多少,绝对不会说二话的。”
其他人见老七这样说了,也纷纷表态,说现在不是啥都挺好的嘛,到别的地方干活,还不如这里呢。
他们都让赵东城放宽心,说给多给少他自己看着办就好,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
赵东城非常感激大家对他的信任,但他还是说,等他把所有的账目算清楚之后,会把大伙应该拿到的钱,一分不少地发给大家,绝对不会搞糊涂账。
他还说,现在窑厂生意红火,以后给大家的钱,只会越来越多,他请大伙放心,说自己不是一个喜欢吃独食的人。
大伙儿听了,都纷纷表示:“那当然了,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找不着谁呢,不相信你,咋会跟着你一起干这么久呢?!”
接下来,就是讨论给六组承包款的事,因为是赵东城自愿把承包款往上涨,六组的人并没有提出过相关的要求,所以,大伙都说,只要赵东城自己说个数就行了,不管涨多少,只要是涨,对六组来说都是好事情。
对这个事,赵东城昨天夜里就反复考虑过,觉得根据目前窑厂的收入,一年给六组十万元的承包款,自己的压力应该不是很大,因此,他跟大伙说了十万这个数字。
“啊,十万,整整翻了五倍!”三柱首先惊呼起来。
“别忘了你在信用社的贷款,还没有还清哩。”庆辉不放心似地提醒着他。
“东城兄弟,那二百万可是你自己的钱,你要是把那个钱当成窑厂的钱,到处随便乱给,那样你就不划算了。”老六也怕他昏了头,乱撒钱。
赵东城哈哈笑道:“我心里有数的,只要我说出了这个数,就说明我能够承受,啥时候不能承受了,我也会实话实说的。”
三柱问他,这十万块钱的承包款,从啥时候开始实行,赵东城道:“就今年年底!”大伙又是一片赞叹。
接下来,赵东城正要说,关于窑厂以后的规划时,他的手机忽然滴铃滴铃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座机号码,区号是南方的一个城市,他马上意识到,那家报社的记者,给他来电话了。
“大家稍等,我接个电话。”他拿着电话走了出去,他多了个心眼,有些事,现在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你好,我是你昨天联系的那家报社的记者,我姓赵,叫赵言随,你反映的事情,他们昨天跟我说了,我初步判断,你这个案子我们是可以跟进报道的,具体事宜由我本人负责,有什么需要提供的,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洪亮的男人的话声,听声音就知道,这个赵言随,是一位快人快语,充满着正义感的青年人。
赵东城随即接话:“你好,谢谢你这么快就联系了我,对我说的这样的事情,听说你们都是需要实地采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呢?”
赵言随道:“咱们这两天先保持沟通,我还需要进一步地了解你这个案子,沟通完毕后,我会给报社写一份报告,报社批准后,我马上就会赶到你那里。
我现在是先通知你,以便你做好准备,稍候咱们再联系,嗯,好,再见。”
“再见!”赵东城挂了电话,又重新回到屋内。
“是不是那家报社给你打的电话?”三柱随口问道。
赵东城沉默少许,脸上严肃起来:“我考虑了一下,报社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已经知道的要守口如瓶,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吧,也别乱打听了,等事情结束后,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都知道的。”
三柱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应该这样,那大家接下来就不要再提这个事了。”
赵东城接着讲了窑厂以后的规划,准备增加砖机和运输车辆,引进各类新技术,他说不能怕花钱,只要质量和效益上去了,还怕挣不到钱吗?
在管理方面,他决定实行项目负责制,仍然按照原来的分配,赵刚负责营销,周青负责烧窑,庆辉负责砖坯的生产和管理。
无论在哪一方面,出了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老六进行协助,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由赵东城本人出面解决。
他同时请老六出任副厂长,主持窑厂的全面工作,老六稍作客气,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