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后,老六留下来照顾赵东城,其他四个人准备开车回去,赵东城想了想,对他们说:“路挺远的,回到家也是半夜了,再说,夜里开车也不方便,不如先去宾馆住一夜,天明了再回去。”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两千块钱出来,递给团结,团结没有马上接钱,而是看了看老六。
老六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只是两千块钱多了,用不了这么多的。”
赵东城不以为然:“出门在外,没有在家里方便,钱多点比少点强。”
老六知道他对朋友历来大方,只好点了点头。
团结接了钱,跟其他三个人一起笑嘻嘻地出去了。
三天后,赵东城要求出院,医生看他的身体也比较稳定,就同意了。
他给老六打了电话,老六开着面包车来接他,见了面,老六劝他再住几天院,说骨折哪有那么容易好的。
赵东城说自己只是背上还有些疼,但已经没大碍了,心里总是惦记着窑厂和刚发生的案子,实在不想在医院里住下去了。
老六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回去了。
两人经过双桥镇派出所时,进去问了一下调查情况
民警告诉他俩,他们到达现场后,没见到人,只发现了一些血迹,赵三柱说那是他留下的。
由于没有有力的证据,而赵东城和三柱又都不认识那四个人,所有一时之间,弄不清楚那四个人到底都是谁,还需要后续调查,民警让他们耐心等待。
回到家后,王月琴掀起他的衣服,看了他的后背,上边一大片青紫色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不由得心疼地流下泪来。
“三柱跟我说了后,我就想坐车去县里看看你,他说我带着贝贝不方便,又说去的人多,没事的,我就没有去,没想到他们把你打得这么厉害。”王月琴说着,几乎哭出声来。
老六安慰了她几句,又跟赵东城说了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开着面包车回去了。
“三柱说他吊水了没有?”赵东城忽然想起了这个,问王月琴道。
王月琴告诉他:“三柱说当天夜里,派出所的人,送他又回到镇医院里去吊水了,天明了才回来的。”
“嗯,派出所的警察还是很负责的,不然,黑更半夜的,三柱还真不好找吊水的地方。”赵东城不由得对警察们肃然起敬。
晚半天的时候,王月心得到消息,手里牵着晶晶也过来了,听了赵东城的讲述,她先是吃惊,后又心疼,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看你们俩,好像我出了啥不得了的事似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赵东城说着,在堂屋里大踏步地走了几圈,为了显示他的身体真的没啥问题,他还咬着牙,忍着痛,故意夸张地扭动了几下腰身。
“傻样。”姐妹俩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撇着嘴笑了。
正当案件无法取得进展时,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李如超又趁天黑来找赵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