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皮这件事做得很鬼,别说我不知道,除了杨银狐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后来有一个人受伤比较重,需要接骨打石膏,杨树皮把这个人交给了杨银狐。
后来我才听说,那四个人,是杨树皮通过朋友,在别的镇里找的。”李如超可能是怕赵东城误解他,刚坐下,马上就跟他解释道。
“怪不得那四个人我眼生得很,原来都不是咱们镇里的人。”赵东城恍然大悟似的说。
李如超接着刚才自己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出了这个事后,马上就猜到,这事肯定是杨树皮找人干的,而且他们好像了解得很清楚,不然,他们咋会知道赵三柱送砖走哪条路呢?又咋会知道你会去接赵三柱呢?”
“原来柴油机里的油是他们偷偷放掉的。”赵东城自言自语着。
李如超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自己接着说道:“这些天我一直有意无意地打听情况,昨天跟杨银狐在一起喝酒,他无意中说了去镇上一个诊所送钱的事,说是有一个人胳膊摔断了,不知啥时候才能好。
我想到你们这边传出来的说法,好像是有一个人,被赵三柱用铁棍打了胳膊,我心想,难道就是那个人吗?”
赵东城马上警觉起来:“还真有可能,是在哪个诊所?”
李如超摆摆手:“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七绕八绕的,我最后还是从杨银狐的嘴里,套出了那个诊所的名字,就是镇里的梅医生正骨诊所。
吃罢饭,我马上去了镇集西头的那个诊所,我说自己腿疼,想让梅医生帮我看看,梅医生当时正忙着给一个小孩捏胳膊。
我瞅空往隔间里一看,里面一共有三张床,还真有一个人在边上的一张床上躺着,年龄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岁多岁吧,不算胖,长脸,中等个头,可能是因为他伤得不轻吧,所以脸色有些灰暗。
他胳膊上打着石膏,正闭着眼在床上躺着。
我想知道他的名字,趁梅医生去里间拿药,我装作好奇地跟进去,小声问梅医生那人叫啥名字,胳膊咋了?
但梅医生也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只是说他胳膊摔伤了,我一时没了办法,总不能去问他本人吧,那样他就会怀疑我了。
所以我只好每天骑自行车去一趟,想看看他最后会去哪里。
但我昨天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没办法 ,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赵东城一听,知道他错过时机了,要是发现后立刻报警就好了。
但是,赵东城还是给他拿了两千块钱,以示感谢,李如超觉得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好,功劳不大,所以就不好意思接钱。
赵东城把钱硬塞给他了:“这不能怪你,你也是想搞清楚情况后再说。”
李如超走后,赵东城立即给老六打了电话,老六一听,觉得有希望,两人商量好,明天一起去梅医生诊所,看看能不能再获得一些信息。
第二天上午,当老六开着面包车接了赵东城,两人到达梅医生诊所时,里面果然没有胳膊上打石膏的病人了,既然李如超说了,梅医生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所以两人也没有多问,随便跟梅医生说了几句,就从诊所出来了。
两人站在街边反复考虑,觉得这个线索无论如何不能断,否则想破案也许就遥遥无期了。
老六眉头紧锁地说:“骨折没有这么容易好吧?没有个一月俩月的,骨头也长不到一块去呀,就算他不用吃药打针了,他总得回来拆石膏吧,咱们干脆就天天在这里守着,只要他过来,还不被咱逮个正着?”
赵东城听了觉得非常有道理,反正窑上有三柱他们各负其责,徐队长那边也在有条不紊地施工着,他即使不在现场,也不会出啥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