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小事,没来得及把自行车放好,谢谢了啊。”
赵东城让三柱和庆辉推上自行车,三个人没多停留,马上往老村赶。
不知为什么,赵东城有种预感,觉得杨庄乃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上了大路后,赵东城放慢摩托车的速度,用摩托车的车灯给三柱和庆辉照着路,陪着他俩慢慢往家骑。
事情过去了,一切都转危为安,三个人的心情还算不错,一路上说着窑厂里的事,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在路口分手后,赵东城把摩托车停在自家院墙外,他从大门缝隙里看到,屋内已熄了灯,看来王月琴已经睡下了。
他沿着院墙,前后左右地查看了两遍,确认家里安全之后,才骑上摩托车去了王月心家。
天这么晚了,王月心应该睡着了吧,赵东城想。
他来到门前,把摩托车支好,趴在门缝里朝里面看了看,二门关着,也看不到电视机的闪光,他试探性地推了一下大门,没想到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个小女子,这么晚了竟然还敢留门。”赵东城心里既幸福又气恼。
他把摩托车推进院子里,回转身把大门关好,摘下里边门鼻上挂着的三簧锁,从里边把大门锁了。
他推了一下二门,竟然也是一推就开!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顿时有一种想要发火的冲动。
他进了屋,把灯拉亮。
他忽然发现,王月心竟然就在堂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坐着,此时,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锁大门?”赵东城余怒未消。
“你不是让我等着你吗?”王月心仍然笑着。
“你不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吗?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再说,你完全可以先锁了门,等我回来之后再给我开门的。”
“你咋知道我没有锁门?”
“我一推就开了,有你这样锁门的吗?”
“天一落黑,我就把大门从里面锁上了,吃了晚饭,我抱着晶晶看了会电视,晶晶睡着后,我就坐在当门一直等你。
刚才,我听见村口有摩托车响,然后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才起来把锁开了,刚回来坐一回儿,你就进来了。
我坐着等了你几个小时,没想到你进来就凶我。”
王月心不笑了,说着说着,竟然还低声哭了起来。
赵东城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低估了王月心的安全意识,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好了,不哭了,是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该凶你。”他抱紧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以后不要凶我,你一凶我,我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疼。”王月心喃喃着。
“嗯,我知道了,以后再凶你一次,我就是个王八蛋。”
“你渴吗?要不要给你倒碗茶?”
“把你抱在怀里,我三天三夜都会不渴不饿。”
两个人一时间亲吻得昏天黑地,王月心的舌头被赵东城吸吮得“啾啾”直响。
赵东城的胸前被两只柔软的气球顶着,再加上王月心销魂的呻吟声,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王月心抱了起来,进了里屋,再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大床上。
两个身体接触的瞬间,王月心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一时间风雨交加。
风停雨歇之时,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说着悄悄话,都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你今天回来得也太晚了,等得我心里慌慌的。”王月心把脸贴在他胸脯上,嗔怪着。
“出了点事,耽搁住了。”赵东城随口说道。
“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吗?”
“当然能,你说,三柱平时身强力壮的,咋忽然就喘不过气来了呢?这也太奇怪了,是吧?”
王月心一下子把头抬了起来:“咋回事啊?后来呢?”
“后来,我跟庆辉把他送去了镇医院,一个专家说,是因为喝酒后吃了头孢药,双硫仑了,辛亏抢救及时,总算没事了。”赵东城怕吓着她,尽量说得平和一些。
“这还得了,头孢就酒,说走就走,这谁不知道啊,弄不好会要命的,三柱也太粗心了。”王月心有点心惊。
“问题是,三柱说他根本就没有吃过头孢这个药,你说这蹊跷不?”
“不会吧,他也可能是吃过后忘记了。”
“咋能会呢,谁一两天内吃了药会忘记啊,三柱又没有健忘症。”
“那就奇怪了,难道药会趁他不注意,飞进他嘴里吗?”
“趁他不注意?”赵东城忽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咋了,你想到啥了?”王月心也不由得欠起了身子。
“对,就是有人趁他不注意,给他下了药。”赵东城语气非常肯定。
“啊。”王月心被他吓了一跳。
“我说给你听,你自己想想看。”
赵东城从自己跟杨树皮的矛盾,说到大康饭店就在杨庄,从口罩男侦查后又溜走,说到三柱跟他调换位置,从大康饭店门前奇怪的混乱打斗,说到他回饭店时,再次看到口罩男鬼鬼祟祟的样子。
他说着说着,自己的思路竟然也越来越清晰了。
“他们这是针对你的呀,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了。”王月心惊叫着。
“你说得对,他们本来就是针对我的,三柱只是鬼使神差地替我吃了苦头。”
此时,赵东城已经对晚饭时,所发生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及三柱莫名其妙的犯病迷局,下了断语。
他甚至还想到,昨晚翻自家墙头的那个人,很可能也是杨树皮指使的。
“杨树皮果然阴险歹毒,不过,我不会服气他的,走着瞧!”赵东城咬着牙道。
“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没有你,真的。”王月心扑在他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杨树皮他不是我的对手!”赵东城信心十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