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门口的女子温柔至极,一把抱住裴尘羁,手里的帕子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
“好孩子,门口已经备上快马,从小巷子走,就会快一些,一路当心。”
裴尘羁呜咽哭着,抱着自家轻声细语的娘亲,只是匆匆道了声谢,便飞快运起轻功跑了出去。
而宋府,亦是如此。
温婉的女子替她理了理衣襟:“去吧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宋府和裴府后门,宋语晚和裴尘羁相视一眼,红着眼翻身上马,往皇城快马加鞭跑去。
两个温柔的女子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渐渐远去的背影,红了眼。
“瞧着两个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是啊,希望他们平安,希望那孩子也能逃过此劫。”
“你说,要是阿月还在,她会怎么做?”
另一个女子握帕掩唇笑起来:“想必是,不明目张胆地搅得这京城乱七八糟,翻天覆地,决不罢休的吧。”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其实我远远看到过那孩子,病恹恹的,太隐忍了,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肆意。没有阿月那无所顾忌,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样。”
“许是担负的太多了。”
两人相视一眼,皆无声叹了一口气。
明卿卿没有用轻功,没有打马,而是双手抱着什么东西,一身是血的,一步步地走向皇城。
一路之上,行人皆避让,观望的人也越来越多。
而文武百官早已闻声,守在大殿之外,只为求见陛下。
醒过来的殷世青召集朝臣,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说着。
大殿门紧闭,殷世青一身朝服跪在地上:“陛下!明卿卿等人枉顾祖制,擅长鹤羽台,陛下万万不能姑息啊!臣,求见陛下!”
百官之首带头跪地,加之此事之严重,绝大部分官员自然也跟着跪下。
“擅闯鹤羽台者,斩立决!”
“臣附议!请将他们斩立决!不然如何服众,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臣附议!斩立决,绝不姑息!”
……
一声又一声的斩立决,穿透窗门,传到大殿里。
谢祈安坐在龙位上,扶额头痛。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阿丞和阿辞可有回来?”
林渲低着头:“陛下,通知了,但是还未找到他们。陛下,外面……”
“你去,告诉他们,朕不在!”
林渲欲言又止:“……”
大殿之外,林渲硬着头皮,抱着拂尘,尖声道:“丞相大人,你们这又是何苦,陛下他确然不在……不在皇宫内,今日微服出访去了,还未回呢。”
这这这说辞,说来他自己都不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殷世青险些起得当场端不住那一贯守利的姿态,都这般了,皇上还有护着明家,这明家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正待发作,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来,在林渲耳边附耳低语,林渲一下子变了脸,看都没看殷世青一眼,匆匆转头跑回去。
殷世青乘机跑上去,却被御前侍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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