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轻笑得豪爽,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心上:“这有什么,雅不雅的有那么重要吗?这句话,老帝师,你爹,可是告诉过我,我可记得清晰。
不就是,这世间没什么可怕的,哪怕我手中只有竹杖,脚底穿着草鞋,大雨滂沱,只有一身蓑衣,我亦可以穿过风雨。哪怕这世间阻我之事甚多,我这一生依然能凭我心而过!”
宋远青抬起头,倒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了起来:“你呀,这话倒是理解的也不错,你说得对,人这一生各有活法,最重要的是,有活下去的信念。”
“老宋,今日缘何如此多愁善感?可是又有谁欺负你了?”裴竹轻说着就直接拔了刀,举着刀就要去报仇。
宋远青拍了拍他的手:“你怎地还是这般鲁莽,老裴,你当还是小时候那般打闹啊,有人欺负我,你就站出来将人打走?”
裴竹轻更气了,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话中意,怒目而瞪,声音大了好几分:“所以真的有人欺负你?你等着,我抄家伙,替你报仇去!”
“没有。”宋远青示意他稍安勿躁,“我之意意为,我们如今身在官场,不同于儿时那般小打小闹了,凡事不可莽撞,当三思而后行!”
“哎呀,我哪懂你们这些弯弯道道啊。”裴竹轻放下刀,松了一口气,自顾自道,“不过也是,你现在身在官场,可是堂堂的太傅,谁敢欺负你。”
宋远青欲言又止:“……”
“罢了,近日之事你可知?”
这下,裴竹轻一下子知道他在说的什么了:“知道啊,一群狗官被上青天头子绞杀嘛,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快人心啊!真真是替天行道啊,真让人高兴啊!”
他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放肆大笑。
宋远青无奈,温声阻止:“老裴,不可如此,这样是不对的,置法度于无物,这般长此以往,京华早晚会大乱的。”
“诶。老宋,何必这么死板!陛下不也没怪罪那上青天头子嘛,虽然我老裴是个粗汉子,不懂你们文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但是我也知道,陛下趁此事可是惩治了不少混蛋官员呢。”
一道蚊子般的声音应和着:“就是!”
“臭小子!滚出来!”裴竹轻朝着竹林深处大吼一声。
裴尘羁和宋语晚就蹑手蹑脚,满是无奈地走了出来。
宋远青微微皱眉:“阿尘,阿语,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宋语晚立马指着裴尘羁,甩锅:“爹,如果我说我是被逼无奈,被他拉过来偷听的,您信吗?”
宋远青没说话,倒是裴竹轻拍了拍大腿,笑盈盈道:“好闺女,干爹信!肯定是裴尘羁这臭小子逼迫的!等干爹回去揍他!”
裴尘羁手指着自己,嘴角疯狂抽搐:“老裴,我还是你亲儿子不?当初,你不会是抱错了吧,阿晚才是您亲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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