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哪个亲娘为着自己的儿子不拼命?墨姑娘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仅看不懂伯爵娘子的眼色,还继续上赶着贴那梁六郎,可不得招来教训。”
王若弗一脸大仇得报的痛快:“我们这种高门嫡出的正室,谁看得惯那种矫情模样?换作是我的柏儿,谁敢拦在他的前面,我也得这么弄死她!”
刘妈妈:“是说呢,既然有人替我们出手,那大娘子只管在家中安坐便好,由着林栖阁的去和主君闹,且看她们还能再翻出什么花来。眼下,大娘子最要紧的就是把柏哥儿和海家姑娘的婚事办妥。他们海家世代簪缨,一门五翰林,既把女儿嫁给我们,我们自然要厚礼以待,把婚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让人挑了错去!”
王若弗坚定点头:“没错,日后柏儿得了海家的助力,再有我王家护航,必定前途远大。如今林栖阁忙着小贱人的伤,管家的事又交给了明兰,我正好全心全意筹办柏儿的婚事。”
刘妈妈也点头:“至于今天在马球场上六姑娘出风头的事,大娘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等四姑娘治好了伤,回想起自己今日的狼狈,再对比六姑娘今日的风头,难道还能忍住不在主君跟前嗦摆?”
王若弗更加痛快了:“没错。那种得罪人的话就让林栖阁的去说,我只管专心做我的事!”
……
晚上,王若弗洗漱完毕正准备躺下,来人报说主君要来葳蕤轩休息,王若弗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他……主君不是应该在那个贱人屋里,安慰她们母女的吗?”
刘妈妈匆忙进来给王若弗披外袍:“听说吵架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娘子一会儿可别问东问西的,别把主君惹怒了再去书房睡。”
两人正说着,盛纮怒气冲冲地进来了,王若弗赶忙给他倒茶。
盛纮连喝三杯,哼地一声把杯子拍桌子上,王若弗忍不住要开口问,刘妈妈在一旁插嘴道:“大娘子,要不要安排人给主君准备洗脚水?”
王若弗点头,道:“再给主君煮壶清火的菊花茶来。”
盛纮看了眼王若弗:“你说你今天为什么要叫那么多人去林栖阁?还都是些粗鄙汉子,这以后墨兰的清誉还要不要?”
王若弗瞪圆眼:“天地良心!是林噙霜自己叫来的人,我是让刘妈妈派人去查问,想说问到懂的才叫进来,没让这么多人来啊!”
盛纮看向刘妈妈:“当真?”
刘妈妈:“千真万确!”
盛纮的火发了个哑炮,更气了,继续骂:“没见识的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几个男子围着姑娘的赤脚摆弄,都让人给看去了!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干脆全家一起死了算了!”
王若弗更急了:“明明是官人自己悬赏百两请人进来的,怎么还怪到我头上?”
刘妈妈拉她拉不住,还被她掀了个趔趄。
盛纮咆哮道:“那不是你说的先救人吗?那么多人在,我还能见死不救?那好歹也是我的女儿!”
刘妈妈咬咬牙,顶着被主君怒火烧到自己身上的风险回话道:“大娘子想得周到,让奴婢额外给了那三个汉子一笔钱,叫他们闭嘴。此外,大娘子还给围在门口的人都赏了封口钱,让别再外传,这些可都是大娘子的私房钱,没用公中的。至于伯爵府的人,此事发生在他们家办的游会上,他们本就理亏,断不会再四处张扬。”
这还是白天刘妈妈给大娘子出的主意。大娘子当时万分不愿替林栖阁擦这个屁股,一心想看盛墨兰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
听闻此言,盛纮看向王若弗:“当真?”
王若弗气得哆嗦,吼道:“爱真不真!你们盛家还真是好人遭雷劈、贱人行千里,我白天我就不该救墨兰,让她疼死在山里得了!”
盛纮知道事态影响被控制住,又想明白自己骂错对象,果然放低声音,啧的一声软言道:“为夫这不是一时气急嘛。还是大娘子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