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周颜渊不再各处跑了,酒楼不大去,嫖娼狎妓的勾当也不干了,府里的下人都以为这位爷是转性了。
三公子颜渊的书房里,挂着一幅画。不过,只有在夜里,他才展开来看,无事时便收在画筒里。
这画,是他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画中女子戴着帷帽,虽看不真切其容貌,但女子的形象在公子心中萦绕,好比天上月,可见却不可触。心中所想却不能言说,辗转难眠,日日夜夜的思念无法寄托无法宣泄,心中压抑不过,只得将万般念想化作了画,以慰相思不能相见之苦。
曾经沧海难为水,假使那白家小姐美若天仙,他也不娶了。
老爷出门了小半月才回来,打点家里生意着实不易。家中续弦给他寄信说了颜渊的近况,儿子收敛了许多,他稍稍宽了些心。
日暮,家里几个男人都聚在大公子居所吃饭,颜渊倒是主动提起了婚事。
“父亲,明年的春闱也不远了,我也无法在这时候还儿女情长。”
“哼,”老爷子鼻孔出了一声气,“你转性了?”
“大哥已经有了生哥儿,家里也不算冷清,我的婚事用不着如此着急。”颜渊摆了摆手,小厮拂言递给了老爷一张单子。
“这上面是我打算给白伯父的几件补品,我想他老人家病重,送几样对身子好的药材也算慰问了。”
“爹,颜渊也不急这一时,还是等考取了功名再成家也不迟。”大哥颜牧插了句话。
“确实,那白小姐也才十四,还未及笄。”这婚事最先是白宏提出来的,只不过是儿子干的混账事太多,老爷子也怕他日后不好娶妻,所以先前哄着白家只说自己儿子多么出息。
“父亲,我们家也只是商户之家,若我以后能谋个品阶高些的官,也自然是想娶官女子的,在仕途上对我能有些助力。”
“你若真这么想,我倒是轻松了,就怕你过几天又回到原样。”抿了口酒,老爷叹了叹气。
“儿子今天来说此事,希望父亲能代我取消了这门亲。”
“那好啊,从今日到年节,你不可在账房随意取钱,份例也减半。你要是能做到,你的亲事我便退了。”他要看看,他儿子是说说而已,还是真的改过自新。
“若我能做到,还望父亲能守诺。”颜渊放宽了心,只有再往高处爬,才能光耀门楣,也能离爱慕的女子近些。
世人皆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好皮囊,妖怪也不外乎于此。涂山的狐狸化形时要在人间去寻漂亮女子,看到心仪的美丽姑娘便化作她们的样子,魅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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