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着整齐,坐在遗弃的狭窄灰白色石洞里,白色的衬衫像是某种统一格式的制服,浅白在洞口散射的光里,透出肩头皮肤的颜色,柔软的浅褐色发丝从耳边泻下搭在肩头,似乎定格了画面。
面庞清秀的青年,眼中映出这个向他敞开怀抱的新世界,接着,蹦出他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句话:
“啥鸟不拉稀的地方?”
躲在石洞里面迟迟不外出,也一动不动,是有原因的。
“新世界吗?”
他刚刚来到这里,外面灰白的地面一片荒芜。
他真的怀疑,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不是个假的世界,他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演员正在台上走啊走,幕布突然被人扯掉换成新的,背景瞬间就到了新世界。有一瞬间,他还想他是不是穿越了,毕竟,自己的皮肤看起来怎么可能那么光滑细腻,简直像女生一样……
有个不太重要的问题,他怎么来到这地方?
青年抠抠膀子,看着外面的强光闭上眼睛,眼睛里一片绿光。他闭目冥想自己之前的事情,他没睡着,应该不会睡觉穿越,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毕竟虫洞穿梭不是随时随地遇见的便宜货,当他发现时,他就已经坐在石洞里小凹槽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要紧的事是活下去。
“要是个新的城市,我身无分文那都还好说,哪怕搬砖赚点白饭咸菜也能吃饱,”青年嘀咕着,话里说的要求不高,但新世界很现实,“我还不到一米八吃得不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这钟人烟稀少的鬼地方,唉,怎么找工作吃饭啊?”
为了躲避洞外能烤裂地面的骄阳,他没敢出去一步。他发誓,那种灼眼的光能烤糊白衬衫,要是他敢在太阳底下晒的话。他准备花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年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似乎感觉身子还不太灵活的样子,又坐回去了。他仔细打量起自己拥有的全部家当,一只手悠闲地搭在石墩做的茶几上,空着,很好,什么都没有。
还好,他的另一只手还捏着东西。
石墩茶几上的另一只手里,看不见有东西,但这种东西似乎有重量,青年上上下下摸了一把,发现这捏着的,是一条米长的类似海蜇皮的东西,之所以说海蜇皮是因为,这东西透明无色,一片摸起来似乎湿乎乎的。这件东西,怎么看怎么与剧情不符,毕竟外面一片大旱,这东西冰凉凉的,似乎还能拧出|水来。
他转眼查看自己,表情上,露出这明显让青年不知从何说起的困惑。他浑身全须全尾一片白,白皙无暇到他甚至脱了鞋袜、挽起裤脚,身上露出的每一寸皮肤仍然都是光洁白皙,没有阳光晒黑后的袖口领口印子,整个人像没见过光似的,白得不像正常人。
青年查看了一番,得出结论,他感觉自己像个实验室终年不见阳光的小白鼠。这让青年皱眉头皱得颇紧,就像在公厕闻到喷香的豌豆味儿,诡异,让人不想置身其中,谁都知道其中的意味不是表面的那么美好。青年心理默默祈祷,期望自己不要是这么狗血的身份。
可惜青年看不见自己的脸,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水面。
本着大老爷们的自尊,青年在洞口,左顾右盼半天,确定没人看见自己丢人才狗刨似的挖了点土,不同于外面龟裂的土地,石洞里一尺之隔的泥土湿润而肥沃,他抹了点泥在脸上和裸出露的皮肤上。据贝爷说,这样可以防阳光灼伤,减少水分蒸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