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章,你也在这里啊?”
杨墨激动得热泪盈眶,看着熟悉的脸,他捏紧衣角,非常不好意思地面对熟人。
然而刚才老蜗牛说只有武道馆里的同类,能在夜里帮杨墨找到暂时的庇护,不然杨墨也能想到,晚上会有很多对人类游胃口的东西,就像黑色人形蛤蟆那样的怪物。然而,杨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老蜗牛说的人会是段之章,真是意外之喜。
“段之章是谁?你的同伙吗?”
一把雪亮的刀,瞬间横在杨墨的脖子上,冰凉的杀气隔空透到皮肤上,杨墨吓得移动不敢动。
再抬头看那人,明明长得和段之章一模一样,声音也如出一辙。然而,对方对他十分陌生,就是认不出他的样子,拔刀的姿势不容解释,杨墨生怕自己动一下就会被削断脖子,杨墨开始犹豫这人是不是段之章。
即使眼前的家伙不是段之章,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长袍,青刀光影下,看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样子。无论是不是段之章,杨墨都有点头痛,似乎只要长成这样,都会变得很厉害的样子。
“黑刀,是小偷闯进来了吗?”前厅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一个白袍鹤织的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帘后面。那人应该很好的样子,杨墨收刀,杨墨被黑色的长袍遮住,看不见里屋的情景,只知道段之章在向屋里的人说话,语气恭敬。
“真的没什么事?”屋里的人问。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离屋外又进了一步,一双桃花粉色的鞋现在粉白的门帘下。杨墨心悬起来,如果她走出来就会发现,地面全是干燥的根本没有下过雨,拿自己偷偷闯进来估计也会曝光。不过,杨墨做好最坏的打算,借宿的话本来也要向主人家请求的吧?被发现就干脆提出来,主动请求主人家,恳请他们收留自己一晚。
段之章也跨出一步,严严实实遮住了杨墨,回答屋里:“没有事。只是屋顶漏水,我听错了没有人。馆长夫人请回,我将柴房整理一下好避雨。”
里面的人转身回去:“柴房既然漏雨,晚上小心凉。忙活完,就可以回去了。”
杨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温和的夫人笑着说这句话,并不是对段之章说的,然而,她也没有抓出柴房里的自己,不是吗?
安静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穿着陌生黑色长袍的段之章,转身打量闯进武道馆的人类。杨墨笑着看回去,这个他百分之百确认了,就是段之章,这么偷偷藏自来护着自己,如果不是认识自己的段之章又怎么可能呢?
段之章在杨墨脸上看来回看很多演:“你到底是谁?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看着你觉得眼熟?”
这下惊愕的又变成杨墨了,白激动一场,杨墨失望地偏下脑袋:“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我是谁……”
杨墨解释了很多遍,然而无论如何,段之章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一手握着刀始终不曾放下警惕。杨墨不知道怎么说,想着要是换成毛肚,也许就能好很多了,毕竟段哥那人在杨墨看来,他不喜欢自己,所以难以唤醒段之章对那边世界的记忆吧?
又或者说,段之章是中了某种毒而失忆了?
养殖莫试着将自己印象中所有的事情,都想段之章解释了,甚至还要通过占卜,告诉更多段之章他的信息说服他,相信自己没骗他。段之章却对他的占卜,充满戒备,只要杨墨一抬起手,段之章就像感觉到了什么变化一样,漆黑雾色的刀异响出鞘,杨墨因他的敏锐而惊奇,明明占卜和那些联系是看不见的东西。
然而,浪费了无数口水,杨墨好歹是向段之章解释清楚了:“所以你清楚了吧,我没有什么同伙藏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段之章’这个名字,就是段哥您本人的大名啊!”
段之章还是捏着刀,手里的到折射出黑色的广泽,就像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内敛、刚毅但无意中收敛不住他透露出的锋芒。
“馆主对我有恩,我必须保护他和家人的安全,你可以暂时住下,但不允许对馆主及其家人有任何恶念。馆主规定,晚上人类必须休息,不能出现在那边的生命面前,是为了你能有命,也是为了客人们的安全,”段之章写了一口气,看起来有什么他犹豫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你来我的居室,我亲自看管你。”
杨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