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怕不是跑关口那地儿又琢磨生意去了,总爱摆弄那门生意经。”
“皇城里的生意做的好,可不代表到了外边儿能做好,毕竟不是在自家地盘儿上,这出门在外,怎能叫人不担心?”
“对了,听说,将军府的嫡长女从大溪岭那地儿找回来了,常恭喜,你且去问候一番,挑些个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给送过去。”
“今年织造局不是刚呈上来一批御锦缎吗?送上六匹过去吧。”
“再挑上套上好的家器给送过去,我记得前段时候皇后给七公主打造了一套小叶紫檀木的家器,准备搬入公主府邸,先拿出来给送将军府那边去。”
“改日再重新命人打造一套。”
“姑娘们都喜欢金银首饰,翡翠玛瑙,你只管拣着好的挑了送去。”
常公公这边儿刚去库里挑了东西,送往将军府。
长公主这边儿就哭哭啼啼的来找皇上告状了。
“皇兄,皇兄,你可得为凝儿做主啊!”
“怎么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西川皇声音稍微沉了点儿,长公主哭声一顿,抽抽泣泣的抹着泪,恶人先告状。
“皇兄,您得为凝儿做主啊,今日凝儿本想去城外耍一耍的,结果刚到东城门口,就被将军府那嫡长女进城的马车给冲撞了。”
“人摔下了马不说,还被那嫡长女给从城门内扔到了城门外去。”
“人摔的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府医说腿骨摔断了。”
“万一日后要不良于行,那该怎么办?”
“将军府那嫡长女也太猖狂了,她光天化日之下,当街伤人,害我凝儿,这事,皇兄定要为我做主,绝对不能姑息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嫡长女才刚一进城门就如此放肆,简直欺人太甚。”
“如此猖狂,怕不是仗了将军府的势。”
“倘若再如此下去,日后还了得?”
“今日都敢欺我长公主头上来,他日岂不得欺压到皇兄您这一国之君头上来?”
西川皇脸上逐渐转冷。
“够了,这事朕早已有所耳闻了,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以为朕当真不知?”
“平日里你长公主府的种种行为,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今闵纤凝居然对将军府刚找回来的嫡长女都能行如此龌龊之举,是钱又不够花了?”
“不是朕说你,你早该管管你那个蠢儿子了,一天天的不务正事,将你长公主府的家底都给败尽了,你却还如此纵容?”
“你若不会管教,不妨带到宫里来,让朕替你管教管教,朕也不嫌操劳,不嫌麻烦。”
云惊华脸色一变,吓得赶紧摇头。
“皇兄,是皇妹错了。”
“是皇妹没有约束管教好孩儿,皇妹日后定当好好约束管教子女,不会再放纵了。”
怎的皇兄今日如此气怒?
往日里有这种事情,那种事情的,皇兄确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没有如此盛怒过。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一下子就冒出这么大的火气来?
难道是为了偏袒将军府?
往日,贤王的儿子在凝儿手里吃了亏也只能忍着,闹到皇上这儿来的时候,皇上也是和稀泥儿。
这次,为了将军府居然动怒了,与其说是偏袒,不如说是对皇嫂太过宠爱。
毕竟皇嫂与将军府的先夫人林婉儿关系较好,两人乃是闺中密友。
皇兄爱屋及乌,自然也是想护一护皇嫂闺友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