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亲娘舅,就是那个刘守财,可笑死我了,他还跑去给富婆当爹呢?舔着那个大逼脸呀,逢人就说富婆是他闺女,被人打断腿了,听说蛋都碎了,这会儿咋不嚷嚷了呢?”
宋小鸟气的火气对准宋狗剩,扬起手里的篮子,就朝宋狗剩身上砸。
宋狗剩被砸了个正着,眼见着宋小鸟举着个镰刀要劈他,吓得往前窜。
“宋小鸟我可告诉你,你对我动手,你这要嫁了人以后就是泼妇。”
“我在村里我成天嚷嚷你是泼妇,我把你骂臭了我……”
这时节,正是四月田间打猪草的美好时光。
猪是最不挑嘴的了,打猪草并不是什么难事。
田间各种野草、野菜尽是猪草,他们使着劲儿地长,那些铺满田间梗上的绿,路边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新绿的小草、野菜,轻轻松松就能装满篮。
宋小鸟光顾着摘野花了,直接玩儿的忘了正事儿,待要回家的时候看到空篮子,想到一回去少不得得挨骂,于是大黄叶子,野蒿子头的一通胡捋塞满了竹篮,然后踩着饭点儿跟着打猪草小团队一块儿往家里赶。
宋小鸟回家就挨揍了。
虽然野蒿子头猪是吃的,但是不大爱。
而大黄叶子,虽然营养价值挺高,口感也爽脆,但大黄叶子有一定的毒性,不能过量饲喂。
养猪的都知道。
本来宋小鸟打了猪草回来,也不至于到了挨揍的份儿上。
只要猪吃的少,控制好量,也没啥。
但堂姐宋小莺一边儿装着柔弱,一边儿多嘴多舌的夸大其词。
“妹妹,这种大黄叶子待产的母猪吃了是要流产的,就算生下来了猪,那猪也会畸形的。”
“万一猪流产了,没有猪崽可养了,那家里来年还怎么卖钱怎么吃喝?你这样做,家里到了冬天,没有猪卖,赚不了钱,养不了家,糊不了口,不是叫叔叔婶婶为难吗?”
一听宋小莺说话,她就来气。
“张着个嘴,哔哔哔,有本事你倒是自个儿去打猪草啊?”
宋小莺那可是坐享其成的主,怎么可能会去亲自打猪草?
她想吃好喝好,只要动动嘴、动动脑袋就好了。
宋小莺一副泫然欲泣的难过模样。
“我也想的,只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没本事,是我的错……”
宋铁生一听闺女宋小鸟口气不善,再瞧着宋小莺眼尾处立马染上的绯红,心疼的就护上了。
“小鸟,怎么说话呢?小莺这也是为了家里好。”
宋小鸟一顿愤吼输出。
“为了我们家好,你要想让家里能吃的起,能糊上口,你倒是去干活儿啊,光张着个嘴说,谁不会呀?”
“你姐姐都让你惹哭了,你还说。”
本来小莺身体就弱,这一伤心就容易伤身,怕是又起不来炕了。
宋铁生气的脱下鞋来,照着宋小鸟抽了两鞋底子。
“你就不能让让你姐姐?她身子本来就弱,你还搁这儿说这种话伤她。”
宋小鸟被宋铁生揍的嗷嗷的叫,心里委屈。
自从宋小莺进了门,她就总挨打。
宋小莺没进门之前明明不是这样。
“凭啥打我呀?我好歹去给你们打猪草了,这坐在家里白吃白养着的外人,你们怎么不叫她去打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