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岳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甄玉不由大笑:“和我一样的呀!”
她就把自己幼年,经常逃家,躲在附近的岩洞里的事,和岑子岳说了。
“虽然我们躲人的原因不一样,但是我们两个,好像都很怕别人来烦自己。”甄玉笑了笑,“有时候我常常想,要是到处都有这样的洞可以躲,那多好。”
岑子岳故意冲她挤了挤眼睛:“要是天下的山洞全都是互通的,那有多好!那咱们就可以撞见了,然后打个招呼:你也是来躲人的么?”
甄玉被他逗得笑弯了腰。
进屋里来,她坐在床上、心情愉快地四处看,床铺简洁干净,陈设一应都是最简单的,但看着却叫人觉得舒服,觉得要是能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那就最好了。
“对了,给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岑子岳突然说。
甄玉被他说愣了:“我脚上没受伤啊?”
“受伤了的。”岑子岳说,“钱氏和我说过,那天你从车渠回来,袜子里都是血。”
甄玉啊了一声,脸带歉意道:“当时逃命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可能是兽夹,受了点伤……应该不妨事。”
“给我看看。”
甄玉有点窘,但还是老老实实伸出脚给他。
他除下甄玉的鞋袜,仔细看了看,果然,脚底有一道新鲜的疤痕,不大,细长一条,从脚心到脚背。
“果然是兽夹。”他慢慢道,“你真是命大,这样的兽夹你都能挣脱出来。”
甄玉笑道:“当时只顾着逃命,哪里管那么多……”
“嗯,这就是我想问的。”岑子岳抬头看着她,“玉儿,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体力竟会弱成这样?”
甄玉看着他,眼神慢慢垂落。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瞒不过去了,于是这才将那天被景元帝用蛊阵捉住,又亲手在她的胸口上,钉了蛊楔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岑子岳。
岑子岳听得呼吸都不平稳起来!
他没想到,竟然是景元帝,亲手给甄玉钉上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瞒着我这么久?”他问,“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真相?”
甄玉咧了咧嘴,哑声道:“就算我说出来,王爷也没什么办法,对吧?”
“那个蛊楔……能给我看看吗?”
甄玉脸一红,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矜持下去,于是只得解开衣扣,露出胸口部分。
那是一枚暗红色的,钉子一样的印迹,猛一眼看上去,会以为是胎记,但不是,那分明是有东西钉进去了!
岑子岳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那个蛊楔,他忽然问:“就没有什么办法,把它弄出来吗?”
甄玉的脸更红了,她垂下头,小声嗫嚅着:“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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