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吃惊不小!
“他到底怎么想的?!中立了这么久,忽然就要选边站了?”她停了停,语气有点难过,“就是说,这个木善的心里,大祁已经变得孱弱,已经不可依靠了,所以他才做出如此选择。”
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倒向突厥啊,做人家的附庸,真的能保住自己的国土吗?
“大概在他看来,车渠这几百年的独立尊严,一钱不值。”岑子岳讽刺地笑了笑,“他父亲,他爷爷,他曾祖父……这些人一代代挺直了脊梁,竭力维持中立,正是为了保住车渠这个小国家,使之不依靠任何人,独立生存下去。可这小子,哼,没有种啊!他觉得累,这样的殚精竭虑划不来,觉得还不如索性投靠突厥,往后干脆就依靠阙离博替他打仗,岂不轻松?”
阙离博当然是可以帮他打仗,然而那之后,车渠也就成了突厥的附属了,难道为了避免辛苦和危险,就要交出自由和尊严么?
“只不过,现在情况有了微妙的变化。”岑子岳顺手摊开一张地图,指给甄玉看,“你看,这是车渠城。这里就是突厥,之前木善和阙离博多半是有密谈,然而现在阙离博突然死了,密谈也就失效了,他想继续协商,就只有去找继任者——阙离皓的长子阙离羽。”
甄玉错愕:“等等!下一任突厥可汗不是阙离徵么?”
“就是说,阙离羽现在已经篡位了呀。”岑子岳冲着她眨眨眼睛,“你不知道么?就是七天前的事儿。”
甄玉大吃一惊!
“我的天,那优蓝太子怎么办?!他才是正宗的继承人啊!”
岑子岳笑起来,他忽然凑过来,盯着甄玉揶揄道:“你很替那家伙操心啊?”
“才没有!”甄玉恨恨道,“那家伙,死掉最好!我不过是觉得这不合规矩。老突厥王明明都立侄儿为太子了,全天下都知道,优蓝太子才是下一任突厥王,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篡位了?”
谁知她这么一问,岑子岳却笑而不语,那笑容里面意味深长。
甄玉突然警醒!
“是你在里面捣鬼?”她拿手指着他,“没错,你肯定在里面掺和了!你连这种事都跟着掺和?!”
这太让她吃惊了!
她以为岑子岳在素州这些年,只是和突厥人打打杀杀,仅此而已。却没想到他会把手臂伸得如此之长,竟然搅进了突厥的王储之争里!
被甄玉这么说,岑子岳满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怎么能怪我呢?谁叫他当时不在凉州,闲得无聊就跑咱们这儿捣蛋?他跑素州来祸害我,难道我就坐在家里等着,却不能给他的屁股上放把火?我也不过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推了阙离羽一把……”
甄玉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岑子岳不高兴地盯着她:“怎么了?真的替那家伙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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