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岑子岳却忽然插嘴道:“其实更令我介意的,是当时和他谈判的人里面,有两个突遭横死。”
是的,先帝固然是病骨支离,本来就不久于人世,蓝老大的父亲……好吧,他儿子突然起了杀心要弑父,这确实是没法预防。
但是那个官员,回京之后也突然死亡,这就有点值得玩味了。比较麻烦的是,无论是先帝留下的书信,还是甄自桅,他们都没有提过这个官员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
而这其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就是白长老。如果想弄清楚其中玄机,恐怕,只能从白长老这里下手了。
甄玉思索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有一种感觉,韦大铖……司徒铖的身边,还有一个帮手,他并非是独自一人在谋求复国。”
司徒晚山一脸费解,他喃喃道:“我们司徒家上上下下,如今已经没人提那个什么见鬼的云禳国了,哪怕是那边过来的后裔比如你师父这种,也早就融入了本家这边的氛围,压根就不把那段历史放在心上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神经病存在呢?”
甄玉忽然想起,她啊了一声:“对了,我师父呢?他们回来没有?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司徒晚山闻言,笑了起来:“你师父他们早已经回来了,但是你师兄的状况不太好,所以如今由我姑妈带着,在家附近的温泉院调养身体,你们今天回来得很突然,我还没来得及通知那边。”
甄玉这才放下心来,她有点难过:“我父母都不在了,如今的亲人,就剩下师父和师兄了。”
司徒晚山安慰道:“甄姑娘,我们也算是有缘。既然你师父姓司徒,你就把司徒家当成你家好了。”
这话,说得甄玉心里暖烘烘的。
于是司徒晚山又派人去后山的温泉院,通知青谷子他们,甄玉回来了。原来那温泉有利于伤势的愈合,一直被司徒家当做疗养的场所。
“你师父那天回来,把我们全都吓了一跳,我姑妈一看他那样子就哭了起来。”司徒晚山感慨地说,“我也被吓到了,我从来没见过小贤那么瘦,那么干瘪,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更是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岑子岳这时却问:“那乌有之呢?乌大夫他还好吧?”
司徒晚山苦笑了一下:“要不是小贤主动说明,谁会想到那么个小娃娃,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名医乌有之?他的情况也不大好,刚到的时候非常虚弱,无法自己走路,一直都得让他师父抱着。所以我姑妈看他们师徒情况都不好,才让我赶紧开了温泉院,带他们去疗伤。”
又闲聊了一阵子,却听后头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是个小孩子,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
甄玉和岑子岳同时抬头!
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后面走出来,那男孩的眉眼,像极了乌有之!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青谷子和司徒老太太。
甄玉一下子站起身,叫了声师父,就红着眼睛哽住。
青谷子看见甄玉的那一刻,脸上顿时露出放心的神色:“玉儿,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岑子岳则好奇地看着那个四五岁的男孩:“天哪,这就是乌大夫?!哎?好像是比之前长大了一点!那时候得抱在怀里,现在能自己走了!”
然而那男孩只是转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岑子岳和甄玉,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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