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将军府的契书!”
“你一个丫头,偷这些有什么用?”
小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夫人让我偷的!”
“你胡说!”
人群之中,迸发出一个尖锐的女声,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沐嘉莲脸色惨白,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小鹊!谁教你这些的?!是谁让你栽赃我的?!”
甄玉不急不躁,她曼声道:“姨娘怎么知道小鹊是在栽赃?”
沐嘉莲咬牙冷笑道:“她不是栽赃又是什么!说我指使她去偷契书……荒唐!我要契书干什么!”
甄玉也不答,转身看着小鹊,慢条斯理道:“小鹊,夫人要契书干什么?”
“夫人……夫人想给公主殿下找麻烦!夫人说,公主……公主丢了契书,就没法再……再管束将军府的下人!皇上知道了,就……就会责怪公主持家无方!”
小鹊声音嘶哑,然而字字句句,说得清清楚楚,这下子,下人们都议论起来了。
沐嘉莲勃然大怒:“小鹊!到底是谁买通你,让你陷害我的?!”
“就……就是夫人您啊!”小鹊竭力抬起头,她痛得涕泪交流,只好不停往外倒实话,“您先让我随便偷点东西出来,说……说要试试我偷东西的能耐!您说不用着急,前面一两次,只是……只是探探路,若能找到契书就最好,找不到就……就随便偷点什么……偷来的东西,就当是给我的赏赐!”
沐嘉莲的脸都黄了!
她哆嗦着,猛然转向甄玉:“公主!你真的相信这丫头?!”
甄玉但笑不语。
地上的小鹊疼得实在受不了,她哭天喊地:“公主!公主我把实话都说了!真的!奴婢没有一个字隐瞒!您就饶了奴婢吧!”
甄玉淡淡看着她:“你要我饶你?你觉得你这么疼,是我害的?”
“不……不是的。”小鹊又疼又怕,不知所措,她哭得全无章法,“奴婢只是发现,只要说实话,疼痛就会减轻一些,只要奴婢一说谎,身上就更疼了……”
围观的府邸下人们全都震惊了,卫婆子忍不住道:“哪里会有这种事?!这孩子,怕不是魔障了!”
“是真的……真的!”小鹊哭着叫起来,“奴婢不能说谎!说谎就疼!”
甄玉点点头:“那你告诉大家,你偷的东西,现在放在哪儿?”
“在……在我房里,在枕头底下压着!”
甄玉立即派了两个婆子去小鹊的房里搜,果然,在枕头底下搜到了首饰。
证据摆在眼前,沐嘉莲脸色更难看,她咬牙道:“小鹊,到底是谁让你栽赃我的?!是不是你那个酒鬼爹?是他逼着你栽赃我,想从我这里讹诈银两,对不对!”
小鹊一听沐嘉莲提到她父亲,明显畏缩了,她忽然安静了下来。
沐嘉莲看出她的惧怕,她放下心来,又故意红着眼圈,哽咽道:“小鹊,我知道你家有难处,可那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啊!你说!你是不是为了给你爹治病,才栽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