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砚没有在洗手间外等到盛鸢,她根本没来这。
思索了片刻,他拿出手机,注意到信息栏刚发出去的询问信息也并没有她的回复,随后拨出去一个号码。
半响,电话才被接通,等待的间隙,让时砚声音不自觉带上了点儿急。
“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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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租用了古风取景地的许多间空房,或用来拍室内片段,或用来放置道具等。
时砚就是在后者的其中一间找到的盛鸢。
这里大概是被从前的某个玄幻剧剧组租用过,房间被布置成木藤枝叶的古风奇异的模样,剧组堆积的道具木箱毫无规律摆放。
盛鸢就抱膝坐在一节台阶上,她很安静,纤细的身影被木箱挡住,若是不仔细,会很容易忽略错过。
“盛鸢。”
她没有动。
时砚走过去,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去,轻声问,语气有些紧张:“怎么了。”
“抱歉。”盛鸢没有抬头,反而将脑袋垂了下去,下巴抵在膝盖上,导致声音有点低低的:“手机关静音了。”
她在说明为什么没有回复信息的原因。
时砚皱了皱眉:“我不是问这个。”
他低下身体,凑近,去找她的眼睛,又耐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睫毛微微动了动,盛鸢慢慢抬起眼,与一双干净漆墨的眼眸对视上。
同样冷清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
与梦中冷峻不为所动的模样截然相反,面前的人专注的看着自己,眸光关切温和,
始终绷紧的神经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气球骤然松气,盛鸢胸口的酸胀在此刻达到极顶,鼻尖发酸,伸出手,身体前倾,抱住了时砚。
突如其来的拥抱,时砚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下意识稳稳的接住了她。
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所以没有开口说话,安静乖顺的任由她抱住。
过了会儿,他才听到,她瓮声瓮气的声音断续响起:“……时砚,我看到,你从悬崖上,摔下去了。”
对于盛鸢来说,这句话里的字眼约莫很沉重,导致她有些说不出口,声音含糊不清,堪堪略过。
但时砚还是听清楚了。
常人听到这话大概率都是一头雾水,或是满头诧异。
时砚只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微微松了口气。
他平静的问:“是因为这个吗,不开心。”
盛鸢埋在他的肩膀与脖颈处,低落的点了点头。
时砚低垂着眼皮,眼睫在他的眼睑处落下一片很淡的剪影。
他安静地低下头,让她抱得更加容易一些,开口耐心的解释,声音低磁平稳安抚。
“盛鸢,是假的,只是拍戏。”
可是好真实,那个噩梦好真实,盛鸢揽住时砚的手臂又紧了紧。
——
ps:
今天是老婆做噩梦求安慰然后乖乖被老婆抱住的崽崽一枚啊~
吱打卡。
晚安宝宝,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