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盛鸢边戴耳环边从主卧走出来,她径直走向书桌,要去拿装有笔记本电脑的手提包,与对厨房的时砚视线撞上。 时砚一身睡衣,劲瘦的腰间系着围裙,旁边桌上是已经做好的其它早点,而他手中端有刚热好的牛奶,银色素戒就扣在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 有个网络词汇怎么说来着。 人夫感。 时砚应当起得比较早,看见盛鸢明显在赶时间,微顿后,他说:“我做了一点早餐,要吃么,还是我给你装袋打包。” “不用打包,就在这里吃。” 盛鸢将手提包放到沙发上,拢了下西装裙摆,坐到餐桌前,拿起三明治低头咬了一口。 她化了点淡妆,卷翘的睫毛,涂了口红,原本漂亮的脸蛋显得愈发精致明媚。 盛鸢的确赶时间,尽量加快速度将三明治吃完,喝了半杯牛奶,放下杯子起身:“我吃好了。” 对面座位上的时砚也跟着起身。 盛鸢拿出小镜子补口红,时砚提着盛鸢的手提包送盛鸢到门口。 盛鸢坐在软凳上穿高跟鞋,黑色的绑带缠住她纤细如白玉的脚踝,穿好后,时砚将手提包递给盛鸢。 盛鸢接过。 原本手都放在把手上要开门了,思索了下,她又转过身,很自然的凑到时砚脸颊边亲了下。 “我走了。” “嗯。”时砚抿了下唇角。 他在门口看着盛鸢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盛鸢指了指脸,眨了眨眼,提醒时砚:“要记得擦下脸。” 时砚屈起指节抹了下自己的脸,指腹上有一抹很淡的红色。 是口红的颜色。 盛鸢的口红,还带着淡淡香气。 时砚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腹,眼睫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准备进去,电梯又上来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穿着职业装西服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男子戴着黑框眼镜,模样斯文,手中还提着一个航空箱,航空箱里传来猫叫声。 是大满。 大满前两天贪玩,晚上跑到洗手间玩水,玩得一身湿漉漉,感冒了,精神恹恹还一直打喷嚏,时砚带它去了宠物医院,医生让在医院里面观察一晚。 “时总,医生说大满没什么大碍,待会儿吃完饭再喂一次药就可以了。” 左特助将猫和药一并交给时砚。 正欲离开。 一抬头。 左特助就看到时砚脸颊上的红印,虽不太完整,但还是能够辨别得出,是属于女性的口红唇印。 “……!” 左特助只看一眼,视线立马发烫似的移开,脸上保持不显,内心瞬间波涛汹涌。 他忽然想起刚才从停车场上来与正好从电梯中下来擦肩而过的人。 因对方气质不俗,左特助没忍住多注意了下。 旋即,他就觉得有些眼熟,须臾,就认出了,是上个月时总让自己送个人证件到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时,自己通过门缝惊鸿一瞥的女人。 送证件前左特助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问了时砚一句,得到后者淡淡的说——结婚需要。 想到这里左特助猛地回头,当即想要确认和那天是不是同一个人,可这时航空箱中的猫忽然躁动的喵喵叫,还抓笼子试图跑出来,左特助以为是猫不愿意被关了,不再敢耽误,赶忙上来了。 没来得及看清作出确认。 但是现在,好像不用确认了。 因为左特助看到了时砚手上的戒指,时砚不是喜欢捯饬首饰的人,所以他将戒指戴在这个位置,只能是……婚戒。 左特助眼底冒出震惊。 ——时总真的结婚了! 所以他脸上的唇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