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张老实咳嗽几声。
“当年和我同去的那些工友,基本上都死了。我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熬过来的。”
“我被救出来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艘船上。这大半年时间,都在那边养身体。”
张老实好不容易缓过来,这才急匆匆地回到家乡。
哪承想。
他这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
被亲弟弟坑一次,如今又被亲侄子丢在医院,更是巴不得他立马就死过去。
张老实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畜生!”
砰!
王大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火冒三丈。
春桃也抹着眼泪,几度哽咽。
“姐,我吃饱了,有事出去一趟。”
王大柱提起一口气,如是说道。
春桃放心不下,急忙跟着来到大门口,她拉住了王大柱。
“柱子,姐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恶气。你可别冲动啊,张大友搞不好会反咬你一口的。”
“姐……姐怕你出事。”
王大柱重情重义,春桃也怕王大柱因为这些事情失去理智。
王大柱闻言,拍了拍春桃细腻柔软的手背。
“姐,我不是自找麻烦的,放心吧。”
“那……好吧。”
春桃咬着嘴唇,最终还是目送王大柱离去。
可看着王大柱走的方向,正是朝着张家的方向。
……
天空清凉,万里无云。
白白得到15万的张大友,如今可谓是春风得意。
往常这时候,就算村上没什么事情,张大友也早早地去村委上班了。
而今天,张大友并没有去。
张大友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妈的,现在老子也是有钱人了,马国富要是再敢训我,老子就不干了!”
“那些烂账赤字,老子早就不想管了!”
张大友喝着酒,越发得意。
就在此时,砰地一声巨响。
张家大院的铁门腾空而起,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张大友,你给老子把钱吐出来!”
王大柱黑着一张脸冲进门。
张大友扶着桌子站起来,他摸过旁边的眼镜戴好。
“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是吧?那15万就是老子应该拿的,反正我大伯早晚都会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你算是哪根葱啊?”
张大友毫无惧色,心安理得地重新落座,还端起酒杯,朝着王大柱的方向挑挑眉。
“艹你妈的!”
王大柱怒喝一声,整个人快速冲过去。
张大友还没看清楚王大柱的动作,王大柱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脸上了。
几分钟过去了。
张大友鼻青脸肿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王大柱,你个神经病,你给我等着啊!”
张大友一通电话打给马国富。
“喂,主任,王大柱给我打了!”
马国富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张大友和王大柱井水不犯河水,也没什么好打架的,这俩人竟然打起来了?
马大彪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马国富。
“叔,咱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张大友是死是活,马大彪并不关心。
马大彪急着过去,是冲着王大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