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工作,环境可真够差的!”
“咳,混口饭吃,谁让这里给的钱多呢。”
“能给多少?”苏念追问一句。
“一个月的俸禄,加上打点,怎么也有个大几十两纹银。”
“那还不错啊!”
“你是不知道,这天牢潮湿阴冷,我们哥俩每次巡视过牢房,就要烤半个时辰的火……”
狱卒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
“闭嘴!我你妈还和你聊上了!”
说话间,一脚踹在苏念后腰。
借着这股力道,苏念顺势往下一倒,沿着向下的石阶,一路滚到地步。
其中一名狱卒突然推了一把同僚。
“你干嘛呢?”
“我被这小子带进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巡查的!”
“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啥?”
“你踢他干啥?”
问过一句,踢了苏念一脚的狱卒质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踢了!进了天牢,别想活着出去!”
“你真是糊涂啊!裘将军怎么说的?”
“裘将军不是说,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
“你真是听三不
听四!裘将军不是还说过,明天他要亲自审讯!”
话音一落,踢过苏念的狱卒恍然大悟,快步向下跑去。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别摔死了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两名狱卒踉跄向下奔跑,有几次险些跌倒。
苏念先一步来到天牢内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放眼望去,这里像一处修剪整齐的水岩洞,只有脚下这一片地面是干的。
地面放着一口巨大的炭火盆,驱赶潮气。
向远处眺望,数不尽的正方形牢笼,横竖排列整齐。
牢笼底部,侵入流水中一尺。
若隐若现的人影,在牢笼内晃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每个牢笼上面,都挂在一个手臂粗细的麻绳。
沿着麻绳向上望,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金属吊环。
到处充满了潮湿的味道,空气飘来阵阵血腥味,还有腐烂的味道。
距离苏念最近的几个牢笼内,各关押一名囚犯。
他们身上无片不遮羞,蜷缩这身体,靠在牢靠的角落,四肢已经糜烂。
借着昏暗的火光,能看见糜烂的伤口内,有苍蝇的幼虫正在蠕动。
湿漉漉的老鼠,穿行在每个牢房,趴在囚犯的身上,抓食糜烂伤口上的蛆虫。
水面不断产生波纹,冷不丁就会爆发出一阵水声。
苏念顺着声音望去,竟是一条水蛇,正在捕捉老鼠……
看到这幅景象,他很难相信,秋儿的父亲能活到入冬!
苏念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身看着石阶转角。
两位狱卒慌张出现,皆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你们可算到了,我住那一间?”
说话间,苏念望向一片牢笼,就像一个住店的游客。
他的行为,激怒了两名狱卒。
“今晚,你运气好,不用牢房了!”
说话间,狱卒上前抓住他的镣铐。
“我们去刑房坐坐……”
话音一落,黑暗中的囚牢内传来阵阵惊恐的声响!
天牢外,裘虎的部队正在入城。
“将军!现在让咱们的大军各自回营寨?”丘副将问道。
“为何要回营寨?”
不等副将继续询问,裘虎便给出答案。
“白匪是抓住了!可窝藏白匪的左丞相,不还逍遥法外哪吗!”
话音一落,双腿一夹野猪腹部。
“传令下去!围剿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