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怎么?不喜欢本王穿衣服?”
他的话让阮棠回过神来,但是她并未听清他的话,是以看着他一脸无辜。
楚穆抬脚重新走回床榻前,坐下,俯身靠近她。
“你怎地这般不要脸?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无。”他的话虽像是责怪,但是唇边一首挂着浅笑,更像是揶揄。
可这样的话听到阮棠的耳里,却觉得不中听极了。
她反驳,“我怎么不要脸了?”
明明兽性大发的人是他,怎么现在变成她不要脸了?
看到她抓狂的模样,他更加高兴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亦不用狡辩,本王知你是何种人。”
“我是何种人?”阮棠愤懑娇嗔。
“自然是不知礼义廉耻之人,不过本王不介意。”
“只是,下次不想要,便不要勾引本王。”
最后那句,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她何其冤啊!
今晚他己经说了两回她勾引他了,可她哪里勾引过他?
“我何时勾引过你?”阮棠气急,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怨怼和不满。
“何时?你是真不知?还是欲擒故纵?”楚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不满她的否认。
“真不知,殿下莫要冤枉我。”
“不知?那你在马背上,为何使劲往我身上靠?还故意蹭来蹭去?你若不是勾引本王,这些行为你作何解释?”
“还有刚才,你偷看我是何意?”
阮棠:“……”
你大爷的。
你那马骑得多快你不知道吗?
惯性懂不懂?我不往后靠,我要站起来吗?
你那马颠颠簸簸,我的身体能控制不蹭到你老人家吗?
刚才,她是偷看他吗?她只是想进去看看他是不是死在了净室里?
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洗个澡洗那么长时间,可谁又知道他会在里面做那劳什子事?
她真是比窦娥都冤。
但阮棠也懒得跟他辩解了,这厮己经自大自狂自恋了,无药可救,她解释于他而言,也是狡辩。
阮棠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而这落在楚穆的眼里,他觉得她是被识破了,羞愧难当。
“本王不怪你,起来吃饭吧。”
可阮棠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被子,没动。
“不是说饿吗?又不吃了?莫要使小性子。”楚穆微蹙眉头,以为她为刚才他说的话不高兴。
阮棠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微变,只好扭扭捏捏地说道:“我,没有衣服。”
她身上唯一的那套衣服,刚才在浴池里己经被他毁灭,七零八落地飘在那水池里了。
楚穆抿唇一笑,突然想逗她,“本王不介意。”
你丫的我介意。
阮棠剐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楚穆失笑,重新走到龙门架上,拿了他的一件寝衣,走到床边丢给她。
“先穿本王的吧,明日再让人送几套来给你。”
阮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钻出来,把他那件寝衣拉了进被子里面。
但是在被子里,根本就无法穿衣服。
可这厮又一首盯着自己,阮棠一脸窘迫。
“殿下能先转过身去吗?”
即便是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即便他也早把自己看光了。
但她还是做不到在他面前开诚布公地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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