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拙看了一眼那只机械狗,抽了抽嘴角:“这东西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
李文军坏笑了一声:“等着。我让你见识一下,它有多强。”
他起身,伸手就去拧那只机械狗的头。
杨守拙说:“不至于,不至于。就算它不合适也不用拆了它。”
结果李文军把机械狗的头拧下来杨守拙才发现下面原来是个基座和摄像头。
李文军从柜子里拿了一把玩具枪,在里面灌满了水,安到基座上。
杨守拙暗想:我去,还是一把水枪。
一把水枪,你做那么逼真干什么。比例什么的跟现役突击步枪一模一样。
李文军伸头看了看下面花园,回头冲杨守拙招了招手:“来。让你看个好玩的。”
杨守拙嗤之以鼻:“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嘴里这么说,脚却不由自主移动到了窗边。
楼下花园里,陶光明正背着手遛弯,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妈的,才开花,又给剪了。老子叫你剪出点形状来,没叫你搞坚壁清野。你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啊。是不是脑子里长包了。这棵树剪成光秃秃的刺球,它好看吗?不好看啊。一千块又没了”
陶光明每天这个点都会下去走一圈,休息一下,再回来接着干活。
杨守拙低声笑:“这个蠢货。”
李文军对身后说了一声:“楼下,陶光明。头胸各两枪,不要被发现。这个水枪的射程只有两米。”
杨守拙:“你别吓我,跟谁说话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机器狗的绿灯忽然亮了,然后从蹲着的姿势变成站立,悄无声息出去,然后下楼走了。
一分钟后就出现在楼下的灌木里,然后匍匐前进,绕到陶光明身后,悄悄接近。
陶光明浑然不觉。
杨守拙都忍不住紧张起来,好像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敌人潜伏靠近,又像是看着自己的战友在埋伏敌人。
机器狗走到离陶光明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对着他后脑勺嗞了一枪水。
陶光明被冰得缩脖打了个哆嗦,立刻回头,却没看到人。
他摸着后脑勺,嘀咕:“嘶,诶?奇怪。哪里来的水。”
机器狗早伏低身子,一动不动。
陶光明没发现异样,转头继续遛弯。
机器狗悄无声息绕到另一边,趁着他在查看地上雾化系统的时候,又对着他脑门上滋了一枪水。
陶光明满脸水,一下弹了起来:“谁?!!草,谁这么无聊。”
李文军拉着杨守拙蹲下,免得被陶光明看到。
有人听见陶光明的声音,伸头出来问:“陶董,怎么了?”
陶光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回答:“没什么。”
他每走两步就停下来猛然转头。
机器狗很聪明,一直伏在草丛里,他压根看不到。
杨守拙笑得直拍大腿,低声说:“机器狗怎么预判到他的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