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并未怀疑顾灼华的话,况且她此刻也不想站在这让裴芦舟看笑话,拿着茶盘转身离开。
支走了其中一个,接下来,就该第二个了。
“嫣儿,到我房间里找一个小木匣子,若是找不到就问荣端。那证据,对我们有利。正好让这信阳王知道重南不是他呆的地方。”
“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带东西啊那你拖延一会儿,我这就去。”
又变成孤身一人的裴芦舟只是笑着将杯中清茶饮尽,看着缓步向他走来的荣钦。只觉得无形中像是像是被他鄙视着,为了不矮他一头,只得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襟,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石椅。
“有事不妨坐下说。”
“无事。”
说着荣钦便当即伸出手握住了裴芦舟的手,他最为习惯的礼节,此刻却已经变成了较量内力的一种方式。
裴芦舟的身子先天不足,自是抵不过荣钦的,待到两人手掌各自归于身侧,裴芦舟便开始咳嗽起来。
站在一旁的荣钦毫无异样,只是笑着从引来的溪水中洗了洗手。
“信阳王的内力,今日领教了。”
说完,荣钦便直接转身离去,没找到匣子的顾灼华慌慌张张,以为是自己弄丢了那重要的证据,一路只低头想着该如何道歉,一个不留神便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听到裴芦舟的咳嗽声正打算看看情况,却被荣钦直接捂了眼睛揽到身前。
“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可能是荣端忘了,回去我罚他。”
“我就走了一小会儿,你门动起手来了?看样子吃亏的还是他,听着咳嗽声就是伤的不轻啊,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若是担心,回了房间褪去衣衫让你看个清楚。”
“我我不看了还不行么。还不是怕你吃亏,你再想想,那小匣子是在荣端后来送来的行李里放着,还是之前咱们过来的时候顺手放在虞淮的箱子了?”
荣钦当然不会说,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原本打算死缠烂打的顾灼华见荣端满不在意的模样,也决定不再自找不自在。
至于裴芦舟,回到客房后便见到了正在打扫的西江。虞府的客房不算多,裴芦舟的房间正挨着荣钦顾灼华的客房,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大些,是完全可以听得见的。
不过此刻,也只是听见他的咳嗽声而已。
西江是自幼和裴芦舟一起长大的,自是见不得他如此。
“主子,咱们的药还在那宅邸中,要不要属下回去取?您的身子本该是每日服药的。”
作为步步为营的信阳王,裴芦舟自是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拉着西江坐下身,压低声音淡淡开口解释着。
“我们过来是为了打探关于那重南国主的消息,这幅病秧子的模样,不正好让他们放松警惕么?那虞淮便是个好的突破口,你且去和她提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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