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一事荣钦实在是头一遭,又不像是之前在明夜的时候可以由着他来,而是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况且在现代的时候还有各种高科技手段,而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能找到的,只有真实存在的物件或是人。
虽说事发的时候顾灼华在哪里他不清楚,但他相信顾灼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这个覃麟是昆吾弟子,倒也不好得罪。微行了一礼,荣钦便直接开口。
“现在断定凶手还为时尚早,不如我们先到堂上各自说明,再做定夺。荣端,将这位公子请到堂内等候。”
荣钦一开口便是斩钉截铁,加之自带的气场,便是看的覃麟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在荣端带领下等候在堂内,而此刻,之前留下的两个人证也已经到场。荣钦换上了官府坐在主位,敲响惊堂木。
“昨日赛马会马匹忽然死亡,今日马匹之主也跟着暴毙。当事人正是昆吾弟子,因此,此案细节事关重大,也请在场各位务必实言相告。”
说完,荣钦便看向了两位人证,两人一高一矮,倒是好认。那个小个子机灵些,见荣钦给了眼神便直接开口说话:“大人,昨日小的看到一位姑娘和那昆吾弟子相谈甚欢,两人间隔两三步远,以礼相待,并无不妥,也没见相互交托什么东西。”
站在一旁的高个子一看便是个憨厚之人,笑着扯扯衣袖看向覃麟,又看向荣钦,随即缓缓回答。
“是啊,那两人似是故交好友,没见做什么。两人说话时倒是有个人从旁经过,一身黑衣,手里也没见拿什么东西,只是看见他当时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位荣钦特意请来的马场侍从,负责的便是马场内的布置。荣钦将昨夜掺了黑色粉末的细沙给他看了,这才问道。
“你负责打扫马场,当日午后清理可见着地上有如此污渍?”
“绝对没有!小的清晨早起便洒扫过一次,午后又打扫过一次,这细沙都是淘洗过的,断不会有如此明显的污渍。再说,小的也是受命于摄政王,若真是出了差错,那便是脑袋不保的大罪。小的身份低微,哪还敢偷懒。”
这话倒是没错,摄政王为人如何世人皆知,他一个小卒,倒是没这个胆量。
只是听着众人话里都有辩白推脱之意,覃麟便又是起了怒火。
“怎么?这样说起来,凶手算是找不到了?还是整个刑部有意包庇!逐羽生前都和谁有交集,只凭这一点还不够吗?我一早就见着你与那女人亲近的很,想来就是你在包庇她!”
覃麟伸手直指向荣钦,却只见荣钦笑了起来,随口问道。
“那就请阁下告知,她是如何杀的人,几时杀的人,又是为何要杀人?”
没有动机,未知的手段,在马场时人还没事,喝过药人也好好的,若说她就是凶手确实是有些牵强,可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覃麟一时想不通,而荣钦也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只得在理清线索后退了堂。
焦躁不安的覃麟回了昆吾,荣钦则是回到厢房内见了顾灼华。
被误会的滋味顾灼华早已尝了个遍,她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的无妄之灾,只是和人闲聊几句,热心帮忙煎药,反倒被人诬陷成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