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应你。威胁君主可是死罪,不过,你有特权。”
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城中,唐风松正坐在偏殿内翻看奏折,一身黑金长袍和龙袍相差无几,远远看去,倒像是先帝死而复生。
无归站在一边为唐风松整理着奏折,却只敢看前面写着日期的一页。见唐风松放下奏折,便随意说了一句。
“王爷看折子实在辛苦,既是王上不在,您何不到御书房去处理政事?”
“你不知道,先帝就是在御书房走的,那地方实在是不吉利。我那侄儿并未随他爹啊,否则我这计划怕是不好完成。我没想着坐上王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骂名和辛苦更是少不了。何不让我的好侄儿代劳,而我盯紧他,做个闲散王族。”
唐风松早在跟着先帝时就知道这王位不是谁都能做的,而他想要的便是掌控一切,和无尽的财富。
起身活动了手臂,便将一个折子扔给无归,朗声交代。
“按着我写好的,将物件和银两还有人分别交付了,就说日后好处多得是,还有守卫王宫的兵士,全都换成咱们的人。至于原来的人,听话的就左迁雍州去放马,不听话的直接杀。”
唐喻斟不在,唐风松涉政,也就理所应当的住在王宫内,换做是平时,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无归离开后,他便走进了王族祠堂,将一个灵位摆到最为显眼的位置,而后恭恭敬敬的叩拜行礼。
“母妃,你当年受的苦,我早晚会一点一点让唐喻斟尝到的。当年,就是因为您出身低微,所有人都敢踩在您头上!就连我十五岁前都被养在行宫,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最差的。同为王族,这又是凭什么!”
王族之争,从未停止过。父子君臣间的较量更是比比皆是,身处危局,便也顾不上什么是非黑白,只要能活着,便是好的。
与此同时,盛德城中,唐喻齐带着泠羽走在街上,却是并无半点头绪。他实在是担心唐喻斟会被暗算,此次到盛德也是瞒着唐风松出来的。
除了身边的泠羽,并无旁人。
“泠羽,盛德城并不大,我们怎么就找不到呢?你确定所有的客栈都问过了?”
“都问过了,两家最大的,还有几家很少有人知道的,都跑过一趟。会不会是借住他人家中?或是买了院子?”
要知道盛德城一向是水患重灾区,能走的人都走了,不愿走的便都守在这里,空房子更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因此,唐喻齐下意识否定了这一说法,只是继续带着泠羽走在街上,逢人便问。
他的监府军被唐风松盯着无法出动,更是知道盛德有唐风松的人,为了不引起注意,只有带着泠羽出来大海捞针。
他不可能想到,荣钦会如此神通广大,通过摘星楼提早准备了院子,还是在城郊附近的僻静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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