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抱在一起,陆行之便痴痴的笑了起来,他一心复国,从不在意男女之事,这会儿更是醉的稀里糊涂,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有些多余。
“诶呀,灼华妹子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像其他的姑娘家扭扭捏捏,心中爱慕却不敢说出口。荣大人你也是的,既然情投意合就别问那么多了,趁着酒劲儿直接洞房花烛岂不是更好?”
陆行之歪倒在软榻上看着两人,因为醉酒的原因眼前有些模糊,只是笑着为两人操心,恨不得直接上去直接把两人推倒。
“趁人之危的事辱人清白,这是好事?花烛之前,我必定要风风光光的迎娶她回到侯府。”
他是没关系,可荣钦听不下去这样的话,虽说他对顾灼华情深,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规矩有多严格,在成亲前,他绝不会碰顾灼华。心里这样想着,荣钦便已经侧过头赏了陆行之一记眼刀,示意他不要再说。
岂料顾灼华却还是听见了那句话,抬眼看向荣钦,傻笑着问道。
“小钦,什么是洞房花烛?是不是那种特别好看的蜡烛?上面刻着花鸟的那种!垂云阁里也有”
“你说的没错,别闹了,先躺下。”
原本的称呼还是荣钦,这会儿倒是变得亲热不少,但荣钦并不喜欢。不过难得见到顾灼华喝醉后可爱模样,就连说出的话也是很中听,看来以后要多考虑一下让她喝酒了。
顾灼华这会儿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醉酒后的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除了和荣钦说话,还一直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荣钦好不容易将她放倒,便又听见陆行之提高声音的助威。
“可算到榻上了!荣大人好手段!”
“闭嘴。”
声音未落,荣钦手里原本为顾灼华擦脸的布巾便已经直接落在陆行之脸上,一时之间,陆行之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布巾扯下来,沉沉睡去。
醉酒的人,总是不让人省心,而在王城之内,还有一个人在牵挂着她。
云暮一向被人夸赞细心,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不过都是他人奉承。若是真的细心谨慎,又怎会丢了一直藏在心里的小师妹呢。
“请问您可曾见过这个姑娘?头上的玉簪很精致,颈间带着块很别致的玉佩。”
前些日子才画好的一幅丹青竟在此刻派上用场,不只是云暮第几次打开,卷抽处的纸张已经有些毛边。之间云暮对面的人摇着头快步离开,连句话也不愿说。
如果不是在沿路寻找,依着她的性子,或许回去找熟悉些的人,在王城之中,也就只有侯府了。云暮抱着碰运气的想法进了侯府,却真的得到了顾灼华和荣钦在一起的消息,因此,云暮也住进了侯府客房等待。
开临县中,负责修建河道的工头找到了县衙,将两块红泥放在开临县令面前,偷偷抬眼看了他的表情才敢低声问道。
“郝大人,这红泥粘性差了些,加了水放上半个时辰还是一捏就碎,这如何能用于水渠啊?”
开临县地方算不上大,但却是两大河流交汇之处,因此每年朝廷都会提供银两修建水道堤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郝县令也学会了中饱私囊,每次拨下来的银子都会被私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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