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也想到了,那个老师就是现在的校长,当时他是宁宁的男朋友。宁宁是当时的电台女主播,深夜档,是知名电台女神,也是我的梦中情人。”
夏正民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想到什么,赶紧解释道:“但是我没有跟踪骚扰宁宁,我只是偷偷喜欢她而已。
她偶尔来找老师,我偷偷看一眼。
其实比起脸,我更喜欢她的声音,我有点声控。”
岑今:“真的是那个老师杀了宁宁?”
“是。”夏正民神色复杂:“大概是宁宁失踪的两个星期前,有一批陌生人进入小镇,再然后就是小镇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桥梁忽然断裂,不管镇里怎么做都联系不上外界,也有镇民试图爬下桥梁涉水游到对岸,但是河里有奇怪的鱼类吃掉镇民。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很惊慌,每个人继续生活。
但是怪异悄然而生,潜伏在人们的周围,不知不觉渗透进人类社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发现。
宁宁失踪,我在老师后背看到疑似宁宁腐烂的尸体,心生害怕,还没来得及查探清楚就发现老师后背上的尸体消失不见。
我一开始以为那次看见宁宁腐尸是错觉,直到有一次半夜上厕所,回来发现老师离开宿舍,出于好奇,我偷偷跟在老师身后,穿过小树林和操场等地方,看着他进入石膏室,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等老师一走,我趴在门口朝里面看,只见到一教室栩栩如生的石膏像,正中间一具刚完成没多久的石膏像,竟然越看越像宁宁。
我悚然一惊,忽然听到二楼垃圾桶被踢翻的声音,随即便是急促的脚步冲上来,我赶紧跑到四楼躲藏起来。
看到老师去而复返,在周围巡查一阵后才离开。
我抄小路先一步跑回宿舍,刚躺上床,老师就回来,站在我的床头一直看我。我一动不敢动,两个小时后,老师才走开。
我当时觉得老师很恐怖,已经预测到宁宁被谁害死,也猜到尸体被藏在哪里,只是没有勇气和老师对峙。”
岑今:“你怎么跟宁妈认识?”
夏正民:“宁妈袭击我,她以为我是宁宁的小男友,我趁机告诉她真相。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相交越深,她也逐渐告诉我一些她遇见的很恐怖的事情。”
他吞咽口水说道:“这些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幸福小区,包括某个女生宿舍突然多出一个男性室友,而里面居然没人发现问题。
一个母亲被水淹后,再醒来性情大变,伙同儿子割断丈夫的喉咙,被送进心灵病栋――
心灵病栋就是废弃的老楼,那也是诡镇里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夏正民不知不觉喝完杯里的热水,不停摩挲杯沿:“宁宁失踪之前,一直被跟踪骚扰,每次报警无济于事,因为跟踪骚扰她的,不是人。”
岑今眉毛一挑,来了,不同于故事的设定。
夏正民:“宁妈处理那些非人类的东西,保护了女儿,却忽略同类的恶意,导致老师杀了宁宁,把她尸体封在白石膏里,自己却当上校长。”
岑今:“宁妈发现杀害女儿的真凶,她没报复?”
夏正民眼皮一跳:“报复失败了。”
岑今:“怎么报复?为什么失败?她连非人类的东西都能解决,怎么会杀不了一个人类?”
夏正民有些崩溃,握着杯子的手瑟瑟发抖,终于反应过来:“我不会再告诉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认识宁妈!”
黄毛:“认不认识的,不急于一时。有些人见一眼就觉得相识很久,我觉得我跟宁妈会是这种缘分。”
夏正民不敢置信。
黄毛自顾自推测下去:“我猜接下来是宁妈不知从哪知道的通灵新咒,准备献祭凶手,召唤回女儿,过程失败,应该是被一方强大的势力打断。
这方势力打跑宁妈,救了凶手,扶他当校长,掌控鬼校,成为傀儡。
至于宁妈,她应该躲回幸福小区,这么多年没来鬼校是因为她来不了。
我说的对不对?”
夏正民讷讷无言,黄毛说得对,和真实情况相差不多。
“幸福小区是宁妈坚守的地方,估计这些年被诡异和邪教两方围攻得很惨,那是人类幸存阵营吧。”
“……”夏正民:“你猜的没错。鬼校、心灵病栋和幸福小区是诡镇里的三大阵营,前两个很可怕,经常围攻幸福小区。你现在猜到这些,想做什么?”
黄毛拍了拍夏正民的肩膀说:“我不会做危害人类的事,我永远站在广大人民这边。小镇有活人,可能也有被污染成诡异却保持人类理性和同理心的特殊人类,当然还有类似石膏室那种情况。
现在诡镇的局面一天不解决,你们就一天得不到解放。
接下来还有第四方打破平衡,没猜错的话,你们可能会成为炮灰。
在所谓拥有远大志向、为远大事业拼搏的某些人眼中,平凡普通的民众只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可惜他们忽视民众团结的可怕力量,不知道人民群众才是决定性力量的道理。”
夏正民闻言,表情莫名。
黄毛另一只手也拍着夏正民的肩膀,然后握住,抖了抖,目光坚毅:“让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打倒压迫在头顶的三座大山。”
夏正民半天憋出句话:“看不出来您还身兼思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