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倣是被院墙外头此起彼伏的苏州话吵醒的。
苏州这个地方的语言,有种神奇的力量。正所谓吴侬软语,但是穿透力极强。
那些娇嗲的声音,宛若一阵阵刺挠人心的小猫爪,从外头透过门缝钻进来,将秦倣从那个无比痛苦的梦境中拽了回来。
已经过去这么久,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梦到当年被推下悬崖的那个夜晚。也就是那个夜晚,他的血液唤醒了司腾,将自己和这个苅族牢牢的绑缚在一起。
如今说来,已经不知道是互相的救赎,还是依赖,他总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司腾了。
秦倣从床上坐起,抽过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感觉背后微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老宅里头的空调已经停止了运转,七月的暑气蒸的他全身都是汗。
又被梦惊了一下,全身的热汗变成了冷汗,将衣裳打湿了,牢牢的贴在他的后背上。
外头的阳光刺眼,即便隔着窗帘也能感觉到,秦倣抬起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然后才磨磨唧唧的起床,穿戴整齐。
一推门,就已经看到司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院子里。
昨天天色晚,没看清楚。现下天光大亮,倒是能看清楚院子里头的一景一物。
虽然不是很大的一方院子,但是却在院墙的边角上种下了两颗连理树。
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种下的,如今亭亭如盖,洒下了一大片凉荫。
藤蔓缭绕,生生在连理树下头搭出了一个秋千架,此刻司腾正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旗袍,悠闲的坐在秋千架上,手里端着一直小瓷杯,慢慢的喝着水。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在是司腾漂亮的脸蛋儿上留下一丝丝的碎光,精致的像是一个瓷娃娃,秦倣心里评价着。
两条圆润的腿交叠着,小腿润白,下头的高跟鞋随着脚尖慢慢的摆动,心情似乎不错。
秦倣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看够了吗?”司腾抿了一口水,也不看他的方向,就开口问道。
秦倣这才挠了一下后脑勺,从门口头走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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