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后悔留在王都了。”
小塞勒斯完成了他的第九百九十三个伏地挺身之后,朝着旁边同样汗水淋漓的德莱文说道。
“我早就后悔了。”
留有一撇小胡子的德莱文翻了个白眼道“我从来没跟我大哥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他那张古板的脸,我还怪想念他的。”
“他们在前线上痛饮敌人的鲜血,而我们在练武场上做伏地挺身!”
小塞勒斯咬牙切齿的说:“九百九十七……我的父亲却衷情于培训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忘了他的亲生儿子——九百九十八!”“你在说锐雯嘛,我喜欢她!”
德莱文哈哈大笑道。望着小塞勒斯逐渐变得暧昧的表情,他慌忙的站起了身子,解释道:
“她也来自边远城镇,我们的出身是一样的,贵族老爷——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污染纯洁的德莱文大爷!小塞勒斯!”恼羞成怒的德莱文几乎用咆哮的音调朝着小塞勒斯叫嚷了起来。
“哈,九百九十九——一千!”
小塞勒斯也站了起来。他朝德莱文狠狠的眨了眨眼,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德莱文大爷。”他作势要走开,却被德莱文一把拉住:“别跑,贵族老爷,你比我晚两秒钟完成,赌输了赔钱!”
德莱文赌场,可从来不会允许跑单这种事情的发生!
小塞勒斯打着哈哈道:“哎呀,德莱文,好兄弟,都说了军队严禁赌博和酗酒,你不能身为行刑官,知法犯法嘛……”
“你们又赌钱了?有人要跟我打一场吗??”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撕扯成一团的两个男人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呸!不打!”然后对视一眼,又一次异口同声的斥骂道:“呸,丢人!”
一个满头银发,背上背负着鸢盾一般宽的阔剑的女孩,笑嘻嘻的站在练武场的武器架旁边,看着场中斗嘴的两人道:
“是因为都输给我了,怕再输一次吗?我了解了——走吧,我们去啃牛骨头,德莱文请客!”
“为什么是我请客?”
“因为你赢了小塞勒斯的钱啊!”
“胡说,我可没有承认这场赌局!”
“你他妈的又耍赖!”
七嘴八舌之中,三个诺克萨斯的士兵朝着军营外面烧牛骨头的苍蝇小馆走了过去。
女孩名叫锐雯,是乐芙兰派到塞勒斯将军手下受教的边城士兵。她的故乡是特利威尔,以黑曜石矿藏而闻名的边疆城市。她随身携带的那柄阔剑,就是用名贵的钢材与黑曜石杂糅之后,锻造出来,被乐芙兰佐以附魔的高级符文武器。从来没有人看到她与这柄剑分离过。
人不离剑,剑不离人。
除了阔剑之外,锐雯的拳脚功夫,在塞勒斯的军团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小塞勒斯和德莱文,都曾经是她的手下败将。
“哗啊”
将煮的咕嘟嘟冒泡的牛骨头端上桌后,老板随手撒了一把葱花在锅子的最上面。汤汁与葱花一相遇,瞬间就爆出了令人赞叹的香味。烧得红通通,透着酱色的牛骨头,收得浓稠的酱色汁水,还有绿色的葱花,就着这三样颜色,干扒一碗米饭,三个小兵卒子都可以不带停顿。
“这他妈的才是人生啊!”
一块冒着热气的骨头,佐以一瓶冰镇的麦芽酒!
小塞勒斯忍不住直抒胸臆的骂了出来:
“再杀几个德玛西亚的崽子,完美了!”
“呜啦!完美”
“杀光他们!”旁边几桌也是军营里偷跑出来打牙祭的崽子们,听到小塞勒斯的嚎叫声,顿时高举起酒杯,向着他们这桌示意干杯。
趁着小塞勒斯得意忘形的和旁边几桌士兵拼起了酒的当口,锐雯飞快的往自己碗里又夹了两块牛骨头,然后望着德莱文说:
“为什么非得杀人呢,打败他们不就好了吗,就像我打败你们一样。打到认输就可以了啊?”
女孩问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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